女官急忙把羊奶给她,苏婉言又给景怡灌奶,直到将两大罐羊奶都灌下去,她才将景怡放在床上。
有眼力的女官端来了水,苏婉言把手洗静,然后拿起小刀在景怡的手脚上各划了道口子,黑红色的血汩汩流淌而出。
苏婉言拿出银针,为景怡施针。
皇后看着流了一地的血,她心疼之极,看向苏婉言,怯声问:“流这么多血,这,这人还活得成吗?”
“别吵。”苏婉言喝斥一声,皇后便再不敢出声了。
血渐渐变得鲜红色,苏婉言也施完了针,她给景怡手脚上的小伤口上了药,止住了血。
她坐于床边上,伸手再抚上景怡的手腕,静心听了片刻,长长吁出一口气,看向一脸惶恐的皇后:“没事了。”
“我的儿啊……”皇后抚着沉闷的胸口,捧着景怡冰冷的小手,低声啜泣:“没事了,没事了……”
苏婉言起身,女官笑看她:“王妃,您辛苦了,请随我去换身衣裳吧。”
苏婉言随着女官走到偏房,女官侍候她换了身华丽的锦服。
她再回到寝殿中,屋里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沁人心脾的百合香萦绕着她,闻之立感心旷神怡。
皇后走向她,拉住她手,凤眸中汪着泪,向她一礼。
“皇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可使不得。”苏婉言忙扶皇后起来。
“王妃定是累坏了吧,快坐下来歇歇。”皇后拉她坐下来,泪眸中是无尽的感激:“王妃,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你不但帮了太子,还救了景怡,这伤恩情,本宫铭记于心。”
“皇后娘娘,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您不必谢。”苏婉言笑说。
“王妃虽说医者职责,但也是要谢你不记恨景怡。”皇后说。
苏婉言微微一笑:“我与景怡从小打到大,但心中多少还是有情意在的,我希望她能好好的,可说起来景怡自杀,应该是不愿去和亲吧,皇后娘娘就真舍得景怡远嫁玄月国吗?”
提及此事,又戳中了皇后的伤心处,她摇头:“本宫怎么会舍得,为此事,本宫多次请求皇上不要让景怡去和亲,最终都被皇上责骂,不欢而散。
景怡从知道和亲,就又哭又闹,本宫看着只有心疼的伤,却无力挽回和亲的局面。
没想到这孩子,竟狠心的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这真是扎本宫的心啊!”
看着哭得痛心疾首的皇后,苏婉言道:“其实,我觉得以大晟的国力,无需要和玄月国和亲的。”
皇后抬头,泪眼汪汪看着她,:“是啊,摄宁王也这么说的,可是皇上一意孤行,非要和亲。”
“司徒渊是三军统帅最知两国的军力,他即说不必和亲,那便没必要的……”苏婉言回眸看了看床上的景怡,又道:“其实,我到是有个法子,可让景怡不去和亲的。”
皇后瞪大凤眸,抓住苏婉言的手,问:“你能让景怡不去和亲,那,那是何法子,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