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莫名其妙看司徒渊,王罡笑说:“司徒教官,您可是有着瞬间必杀几十只野狼的战绩,一声狼嚎,您何以如此紧张啊。”
司徒渊怒声说:“可怕的不是狼嚎,而是雪崩,快,都给我向东边跑,快。”
“雪崩,是什么情况?”
就在大家疑惑之时,就感觉脚下的山地开始剧烈的颤动,轰轰的声音从远外传来。
“你们快看。”
一战狼军指着高高的雪巅上,大片大片的雪岩以山崩地裂的气势倾倒向下,漫天的雪雾向要吞噬一切奔涌而来,众人皆吓得目瞪口呆。
“蠢货,还不快跑,想死在雪巅之下吗?”
司徒渊大吼一声,一脚将一战狼军踢飞出去,又一手抓着一个向南天狂奔。
“快,快跑!”众人大叫着拔腿便逃。
他们跑的快,相比于如迅猛潮水的雪崩还是慢了一些,有几个微微落后的战狼军刹时被埋没于厚厚的雪中,不见踪影。
“小海,志远……”
发现身后战友不见的战狼军,冲着茫茫雪际惶然大叫。
“闭嘴。”司徒渊低吼一声,奔过来,面色凝重看了看皆一脸惶恐的战狼军:“不要慌,谁知被埋的有几人?各在什么方位?”
一战狼惶然说:“有四个人,在这里这里,还有,那边……”
“快,大家按他指的方位挖人。”司徒渊说着先跳进积雪中。
众人立冲进厚厚的积雪中,拼了命的挖着,找着……
“手,手,找到了,找到了……”一个战狼军看到雪中的手,欢喜的大叫着。
一个雪球砸在他的脸上,司徒渊低喝:“你们把我上山之前嘱咐的话都忘得精光了,不可再叫喊,若再引起二次雪崩,我们都得死在雪山之上,快把人拉出来。”
他的话让战狼军想到刚才雪崩的恐怖,个个都面露惶恐再不敢发出声音,又,旁边的人立刻冲过来,帮着他拉人。
很快,将埋于雪中的四人都挖了出来,看着缓过气来的浑身是雪的战友,众战狼军皆松了口气。
他们看向司徒渊,见他抬头望向雪巅,他们望过去,竟看到一只雪狼站在峰顶。
“那是雪狼?这雪山上竟还有活物?”战狼军惊讶的指着雪狼说。
司徒渊低头看了看众人:“这里不光有雪狼,还有狐,牛羊,雪狼是这雪巅上的霸主,站于山顶的便是狼王,狼的领地意识很强,狼王看到了我们,便以狼嚎声引起雪崩,想把我们都埋于积雪下,而我们会成为它的储备食物,等狼群寻不到食物时,便会把埋于雪崩下的尸体挖出来吃掉。”
“狼竟然懂得利用雪崩……这也太聪明了,真的假的?”
一战狼军说出了众人心头的疑惑。
司徒渊冷冷看向众人:“你们只知狼就是凶猛弑杀的野兽,只想猎杀它们以求征服感,却全然不懂狼的习性,狼是最聪明的动物,它们身上有太多你们要去学的东西。走吧,我带你们绕到后山去,让你们见识一下狼,是怎么团结狩猎的。”
众人看着迎光而行的司徒渊,那高大的身影周身泛着灿烂的金光,亦如神祇,他们的眼中皆充满了崇拜光泽。
司徒渊带着战狼军绕到了山后,山后处于北面,全然没有了阳光的照耀,气温急转直下。
凛冽的寒风象刀子一样割着他们的脸,吹透了他们身上厚厚的兽皮,全身剧烈颤抖承受着极寒艰难之极的前行着。
司徒渊寻了背风的山坳处,看了看瑟瑟发抖的战狼军们:“在这里休整片刻。”
累极的战狼军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气喘吁吁的他们都被冻透心了,也饿极了,他们颤抖着手从行包中拿出食物,看着冻得邦邦硬的牛肉和干粮,捂着前腔贴后腔的肚子连声哀叹。
他们一直不服气,司徒渊能登上雪巅,他们也可以。
可,现在……他们又冷又累,更主要的是没有食物,他们如何撑得下去,他们开始害怕能否活着下山去。
“来了,大家都过来,不要出声。”
一声低喝引得众人看向司徒渊,见他趴在雪地上,紧盯着山坡下,所有人顺着司徒渊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山坡下一群雪羊在疾速狂奔着。
闻元水瞪大双眼:“这羊显得很慌乱,好象在逃……”
就在他说话之时,雪羊之后有十几只雪狼在追赶着。
“雪狼在狩猎,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司徒渊低声说。
众人听他的话,皆瞪起双眼紧盯着下面的战场。
只见那十几只雪狼从羊群后成扇形追击着,跟在羊群最后的三只狼默契合作接连猎杀了几只雪羊后,又狂追而上归于狩猎的队伍。
之后,狼群不在撕咬雪羊,更象在驱赶羊群,偶有雪羊冲出羊群,旁边的雪狼会立刻把雪羊赶回群里……
“这雪狼猎杀了羊怎么不吃,还一个劲的追,这是何故?”闻元水不解的问。
“看。”司徒渊指着雪羊群最前方。
跑在最前面的头羊眼见前面的大坑,却飞跳了进去,紧接着其后的羊都跟着头羊一起跳下了大坑。
“这羊在自杀?”王罡惊讶的说。
近百只的羊群尽数都跳进了大坑里,雪狼转头奔向刚才猎杀的几只雪羊,开始残忍的分食,片刻后便吃得只剩下架架羊骨。
洁白的雪地上侵染着斑驳的鲜血,格外的娇艳耀目。
没一会儿,雪狼群撤离了战场,消失于洁白的雪世界中,不见踪影。
司徒渊站起:“有吃的了,快随我来。”说罢,他向山下狂奔而去。
战狼军不明所以,却都紧随着他而去。
司徒渊跑到刚雪羊跳下的大坑之上,看向跟上来的战狼军,邪魅一笑:“跳下去就有鲜羊肉吃了。”
战狼军看着司徒渊纵身跳下大坑,他们终知司徒渊带他们来后山的深意,皆眸光闪亮,一个接一个的跳下大坑。
司徒渊跳下坑,从腰间拔出匕首,就近拉过一只雪羊,一刀下去划开厚厚的皮毛,鲜血立涌出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