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言以为司徒渊知道她的新身份后,会象以往霸道蛮横的冲到她的面前来,她已让子太调了凤虞山所有的暗卫埋伏在司徒渊的别院外,暗卫们都用上了最精良的武器,只在司徒渊带着他的玄甲军士一行动,必会将他们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然,连着几天司徒渊没有一点动静,竟然出奇的平静,这叫她有些不解,也有点点心慌。
她自认很了解司徒渊的执着,他没动作并不是他不会行动,很可能会给她出其不意的一击。
她不怕司徒渊直面出击,就怕他玩阴的。
因为,司徒渊熟知兵法,又对凤虞山的地势了如指掌,若与她玩诡诈的战术,她哪里能是战神的对手。
所以,司徒渊越没动静,时间拖得越久,她的心里越没底了。
司徒渊是无法掌控的,她更忧心自己的新身份大白于天下,她的死遁就做实了欺君之罪。
那她的凤虞山,将要遭遇灭顶之灾。
阿晖烹好了茶,斟了盏递给苏婉言,见她黛眉紧锁,心事重重。
他淡淡一笑,将茶盏放在苏婉言的面前,道:“夫人不必过于忧心,其实,司徒渊再嗜杀狂妄,但观他这几年坚持不懈寻您的心,足可见他爱您的心一直未变,他一直未有动作,应该是不想夫人的身份被人知晓。”
苏婉言看向阿晖,会心一笑,聪明的阿晖总能看懂她的心思。
她摇了摇头:“他这人霸道起来从不会顾忌其它。”
阿晖抿着嘴笑得隐晦,:“夫人太不了解男人了,您现在的身份可是凤东家明媒正娶的夫人,还育有一子,这若是被世人知道,宋夫人的真实身份是摄宁王妃,那摄宁王的脸可就丢大了,为了脸面,摄宁王不敢有大的动作。”
苏婉言美眸一闪,:“说到这个,我担心宋知遇,司徒渊很可能做对他不利的事,你马上叫人去保护知遇。”
“得知摄宁王知晓您的身份,我便派人去凤东家那了。”阿晖慢条丝理的说着,优雅的品着香茶,想了想又道:“也许,摄宁王得知您就是宋夫人时,便心灰意冷了吧。”
苏婉言放下茶盏,看向气定神闲的阿晖,:“心灰意冷,会吗?他的性子是极固执霸道的,怎么允许属于自己的被他人占去。”
“若依您担心的,就他那霸道的性子应该在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就找上您,根本轮不到您有所准备,摄宁王之所以没有行动……”阿晖微眯着双眸,沉吟片刻后,又道:“我以一个男人的角度和心理分析,应该是不知如何面对您吧,毕竟他还深爱着您,您是宋夫人这个事实,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苏婉言冷冷一笑:“希望他一直不想面对最好。”
阿晖如炬的目光中掠过一丝狡黠,道:“夫人可与他逢场作戏,有他的辅佐您与太子的计划再无担心。”
苏婉言看了看阿晖,端起茶盏一口饮下:“那不是逢场作戏,而是与魔鬼打交道,最终我会输的一败涂地,被打回原形。”
“您是怕,再度爱上摄宁王吗?”阿晖问。
“我本就不相信爱,在爱情来临时我对美好的向往抱着一丝侥幸,但爱过伤过之后,我已心如止水。想叫一个心死之人去爱,就如想叫醒装睡的人一样,那是不可能的事。”
苏婉言美眸中泛着坚毅与绝然,她与司徒渊这场虐恋,已把她伤的体无完肤。
她宁愿高傲的孤独着,也不愿低入尘埃卑微苟活于爱情中,永远沉沦在无底深渊中无法自拔。
她庆幸,自己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