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宣医师,快……”冷鹰一把将宣莫寒拉过去。
宋天佑看着众人都围着吐血的司徒渊,他一脸不解。
这摄宁王为干什么吐血,是因为听到妈妈的名字,就被吓得吐血了吗?
嘻嘻,还是妈妈厉害。
猛的想到自己得赶紧去找春禾姨,今天他偷跑出来找摄宁王的事可不能让妈妈知道,不然,他的小屁股真要开花了。
他趁乱,撒腿跑出寝卧,离开了摄宁王的别院。
他一边跑,脑子里还一边想,摄宁王竟然这么害怕妈妈吗?
这些天好象大人们总背着他说悄悄话,似乎就是有关摄宁王的事,为什么都不告诉他呢?
干爹说摄宁王是无恶不做的大坏蛋,杀了他就是替天行道,
他问起妈妈摄宁王时,本来很高兴的妈妈会突然变得不高兴了,还说不许我见摄宁王,妈妈,真的好讨厌摄宁王啊。
爹爹……,一提到摄宁王也是一脸愁苦的。
反正,当他提起摄宁王时,大人们都没有好脸色了,都告诉他不许见摄宁王。
越是都不让他做的事,他就越想去做,他就想看看摄宁王有多厉害,是个怎样长着三头六臂的人。
摄宁王这个人吧,长的有点好象,但和他比可差多了。
还没能和摄宁王打过架,还不知他功夫如何,等下次,下次他一定要和摄宁王一决胜负,他要打败大晟战神。
别院中,宣莫寒忙活了好一阵才让司徒渊稳定下来。
司徒渊躺于床榻上,紧闭着双眸,眉宇蹙成了川字,苍白的唇紧抿着,彰显他的极度隐忍。
“王爷,现在我们找到王妃了,这是好事啊,不管怎样,只要王妃回到您身边最好。”冷鹰轻声安抚着司徒渊。
“你们都出去吧。”司徒渊声音沉沉的说。
冷鹰不放心,宣莫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冷鹰满眼不舍的站起,二人走出寝卧。
房门一关上,司徒渊睁开眼看着被绘画的五彩缤纷的屋顶,他满是怒火的眸中已盈满了泪水,晶莹闪烁出璀璨的光芒。
紧紧攥成拳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极力压抑着心中汹涌的怒火。
白蕉蕉,那是她前世的名字吧。
四年前,她以死遁终结了苏婉言,隐藏于凤虞山中以白蕉蕉活下来。
他找了她四年,不管是鬼魂还是她这个人,他心中都相信,她还会爱他的。
没想,她一逃出摄宁王就和宋知遇成婚,还有了孩子……
笑话,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如今,他要怎么做?
容忍她已成为他人妇的事实,让她再回到自己身边来?
还是,成全她,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
不,不行,……一想到她成为了他人妇,他的心象被刀剜一样,他想发泄,他想杀人,他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疯狂了……
婉言,怎么一丝希望都不给我,怎么可以对我如此残忍,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不可以,你不可以爱别人,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无法把你让出去,我做不到。
心上好似有万蚁在爬,痛痒难耐,又好象有块大石头堵在心口上,闷闷的痛,压抑得他要窒息一般……
他将头深埋于双腿里,整个身体紧紧的蜷缩起来,剧烈的颤抖着,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声充满压抑的低吼,听得人毛骨悚然,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已狂暴的心绪。
“婉言,你不可以爱上别人,不可以,你不可以,不要爱别人……”
悲恸的低吼声传出了寝卧,坐于檐廊下的冷鹰和宣莫寒都一脸担心与惶然。
“万万想到,结果竟是如此……”宣莫寒叹息着说。
冷鹰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没人比他更能明白王爷的痛。
曾经他看着春禾出嫁,就是这般,不,那时是他为了春禾的幸福释然放手的,他再痛苦再难过,看着春禾有个了美满的归宿,他还是有些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