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禾蹙了蹙眉头:“这个恐怕瞒不住姐姐的。”
“反正小姨你别和妈妈说,我们能瞒多久算多久吧,等妈妈发现了,我应该能把剑耍的很厉害了,妈妈应该就不生气了。”宋天佑一脸祈求看着春禾。
春禾苦着脸:“你竟让我为难……”
宋天佑笑道:“我听到小姨和妈妈说话,妈妈叫你常来找那个冷鹰,虽然我明白妈妈为什么让小姨来,不过,小姨是唯一可以正大光明带我来别院的人。”
春禾笑着点了点宋天佑的头:“你个小鬼头,真是败给你了,好吧,我答应你了。”
宋天佑抱着春禾,在她的脸上狠亲了下,开心的笑说:“小姨最好了。”
春禾笑着抱起宋天佑:“刚练剑练的那么辛苦,你定很累了,小姨抱你下山……”
宋天佑软软的趴在春禾的肩上:“嗯,我真的好累,小姨最好了。”
司徒渊看着渐渐消失于山路上的二人,那小小的身影还萦绕于他的眼前,他的嘴角泛着欣然笑意。
片刻后,他转身走回别院,看了眼邬泰:“你回京城,本王,不想看到宋知遇来凤虞山。”
“是,我这就去杀了他。”邬泰拱手应。
司徒渊看着邬泰凝起剑眉。
冷鹰一巴掌打向邬泰:“杀什么杀,若被王妃知道还了得,王爷的意思是让你想法子,不让宋知遇来凤冥山就好了。”
“哦,哦。”邬泰讪讪的笑着点头,转身走出别院。
冷鹰笑看司徒渊:“王爷,您也累了吧,回屋去歇息吧。”
他扶着司徒渊走进寝殿中,司徒渊坐在书案后发起呆来。
冷鹰沏了茶,给他倒了杯,:“刚王爷教宋天佑练剑,这小子的小表情和王爷还真像,看着好象父子俩……”
他倏然住口,怯然看了看司徒渊,见没啥反应,他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亏得王爷想事情出神没有听到他的话。
他家王爷不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而是在想宋天佑这孩子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让他不得不喜欢,也控制不住的想与之亲近。
他觉得,可以待宋天佑视如己出,以后婉言回到他身边了,他也会好好培养天佑这孩子,让他成为一代名将。
他要追回婉言,这一次,他要以真诚温柔的爱感动她,让她相信他,已为她全然改变,再不是那个不顾忌她的霸道暴君。
他感化她的敲门砝,就是宋天佑。
春禾带着宋天佑来到大戏院,宋天佑与苏婉言亲近了会儿,就去找小朋友玩了。
春禾把宋天佑去司徒渊学剑的事告诉了苏婉言,因为,凤虞山的事是不可能瞒过姐姐的,她不会隐瞒与背叛姐姐,更不想让姐姐以为,她为了见冷鹰而欺瞒姐姐。
她自嘲做了宋天佑的叛徒,但心中清楚,这事应该姐姐自己决定。
苏婉言听罢,只淡淡的笑了,让她依宋天佑的话做。
儿子和司徒渊是真的亲生父子,这一对,都是天生反骨的。
越是不让做什么,他便削尖了脑袋非去做不可。
有春禾跟着,她能更放心些。
而司徒渊,他在凤虞山也没几天呆头了。
两天后,京城凤府传来消息,宋知遇不堪落马摔断了腿,还就是,明日晟皇与淑贵妃陪同南安国太子来凤虞山。
“知遇摔断了腿?怎么会这样,他现在什么情况?”苏婉言问传信的小厮。
小厮:“东家的腿医师说是骨折,但不严重,想养好恐怕得卧床至少三月。”
苏婉言:“他马术不好,从来都是乘坐马车的,因何要骑马了?”
小厮:“说来那日也巧,家中三辆马车一辆被管家带走了,另两辆轱辘坏了,叫了车铺的伙计来修,然后商铺来报说出事了,东家就骑着马去了,没想路上便出了事。”
苏婉言叹息一声:“万幸他没事,你回去告诉他不必担心我这里,叫他好好休养,等宫里的人走了,我去看他。”
“是。”小厮应声,又听得苏婉言几句嘱咐后便离开了。
苏婉言转头笑看阿晖:“她来了。”
阿晖笑得含蓄:“我们已做好万全的准备,会送她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
翌日,隆重的皇家仪仗从大晟皇宫中出来,由万名御林军卫保护着,穿过京城热闹的街市走了城,沿宽阔的官道向凤虞山而去。
皇后撩开车帘,看着前面晟皇乘坐的龙辇,美丽的凤眸里氤氲着愤懑。
车内闭眸假寐的太子睁开眼看了看皇后,道:“母后不要为其左右心智,淑贵妃现扒不得您争风吃醋呢。”
皇后冷笑:“争宠?本宫深居宫中几十载,早把宫闱之事看淡,心如止水了,本宫气的是,这个贱人一回来便掀起风浪,又威胁到我儿的太子之位。
本宫早说,就应该趁着这贱人不在除了瑞王,贱人即便回来也再没兴风作浪的理由,你却心软孤寂什么亲情,现在好了,这贱人杀你的人却是手起刀落,麻利得不得了。”
太子司徒玦叹息一声:“儿臣不会踩着兄弟的尸体,坐到王位之上。母后不必忧心,淑贵妃除掉的不过几个不重要的小卒而已,伤不到儿臣根本,而淑贵妃这次来凤虞山,许就是她的末路了。”
闻言,皇后欣喜的瞪大凤眸,抓住太子的手:“我儿终是要出手了吗?好,可快点除了这个贱人,留她多一日都可能有不好的变术,我儿要如何做,说出来,让母后帮你斟酌一番。”
太子淡淡一笑:“母后这凤虞山就是神山仙阙,有太多神奇好玩的,您就安心游玩吧。”
皇后嗔怪的瞪着太子:“你到是有主意了,好,不说便不说吧,只是,这贱人可不好对付,我儿要千万小心行事。”
太子笑而不语。
龙辇中坐着晟皇与淑贵妃,淑贵妃怀中抱着睡着的誉王,她轻轻的从小誉王手中拿走小青蛙,小誉王立睁开惺忪的眼睛,吭吭唧唧的咧着嘴要哭,淑贵妃立刻把小青蛙放回他的手上,小誉王才又闭上眼睛睡了。
淑贵妃幽幽一声叹息,美眸中尽是悲苦。
片刻后,她轻声开口:“我听说摄宁王一直住在凤虞山上。”
晟皇听到提摄宁王,轻蹙剑眉,有丝不悦看向她。
淑贵妃看向晟皇,:“皇上您别多想,臣妾是觉得,摄宁王生性孤冷最不喜热闹,何以在热闹非凡的凤虞山居住这么久,恐怕事有蹊跷,等入了凤虞山皇上应该叫暗卫好好查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