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能以后都只能用自己新取的英文名Fiona了……
叶芙珣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只是,走了没多远,就觉得有些累了,正巧前方有电车停下,于是,她便翻出了零钱,快步赶上了电车。
此刻,祁屿刚好来到书店门口,他快步进去,将书店里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叶芙珣的影子,于是,他又只好走了出来,然后四处看去。
街道上,一列电车驶过,路上,有匆匆的行人,也有漫步的旅客,却独独没有她的影子。
祁屿感觉每次提起来的心都那么空落到不知所以,他不由有些茫然,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不知道天大地大,该去哪里找她。
这时,年轻却带着几分沧桑的歌声飘入耳畔,祁屿这才看到,书店门口还有一名流浪歌手。
想到什么,他点开叶芙珣的照片,冲着歌手问道:“您好,请问您刚才见过这个女孩吗?”
歌手一看照片就认了出来:“是啊,我刚刚才见过这位漂亮女孩!”
祁屿呼吸屏住:“那您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歌手摇头:“她听完我唱的歌,又和我聊了几句,然后就走了,但没说去哪里。”
祁屿有些失落,正要继续漫无目的地找,突然想起什么,于是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她对您说了什么?我是她的丈夫,一直在找她。”
“她结婚了?”流浪歌手有些吃惊,不过随即觉得叶芙珣的确也没说什么不能讲的秘密,于是道:“她听了我唱的歌,有些感慨,说以前以为只要努力了,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但是,后来才意识到,原来,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人心的东西,是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
祁屿心头一颤,只觉得熟悉的痛感再次蔓延,让他的嘴里都有些发苦。
她说的人心,是他的心吗?
她知不知道,其实他的心,早就在多年前,遗落到了她的身上。
现在,她离开了,他找不到她,就感觉自己好像被抽掉了心脏,空落不知所以。
他想告诉她,其实不用她努力,他早已将心完完整整地交了出来,给她,只给她一个。
祁屿还没来得及继续问,歌手又道:“不过她很快就笑了,说她已经放下了,说不定,还能在这座城市里来一场桃花……”
祁屿脸色瞬间褪为苍白,他的呼吸发紧:“她真这么说的?”
“是啊!”歌手抬头看他:“先生,你真的是她的丈夫?”
“过去是、将来也会是!”祁屿说完这句话,就快步离开了。
她说她放下了,她期待着一场桃花运?
她不要他了吗,要和别人在一起了?
祁屿只觉得心从未有过的慌乱,她不要他了,那他该怎么办?
他大步往前赶,其实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小腿疼得厉害,可是,却无法停下步子。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他或许就能够追到她了!
虽然他现在很痛苦、很难受,可是,他一想到她悄悄喜欢了他十年,那十年里,他不明白自己的心,甚至找了几个女朋友,让她伤心,祁屿就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
比起她承受的,远远不够!
不知走了多久,祁屿再也没有看到叶芙珣的痕迹,他的小腿已经疼得几乎无法抬腿,不得不停了下来,给自己的助理打了电话过去。
他想过了,她应该不会在罗马常住,所以,他这几天只要守在火车站或者机场,就不信等不到她!
方法一旦确定,祁屿便让助理去机场入口守着,而他,则是在火车站门口等着,一直等到了天黑。
天气很冷,祁屿确定这个时间了,叶芙珣应该不会坐夜晚的火车,这才找了一家24小时的小店,坐了进去,等着黎明的来临。
自从那晚亲眼看到她为自己挡刀、浑身衣服被她的鲜血浸透之后,这一个月以来,祁屿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
不知多少次,他陷入沉睡只想梦到她的时候,却在梦中猛然惊醒,汗湿重衣。
每次,他都要花好几分钟的时间,来确定那只是那夜场景回放的噩梦,她还活着,只是不见了。
祁屿只是在店里小憩了一小会儿,就再没了困意。
直到,第二天天明,他又振起精神,不顾因为三十多个小时没有休息,几乎裂开的头痛,来到门口,继续等待叶芙珣。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到,逼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