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悠说出田文涛的死讯的时候,施蕊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开始疯了似的抱着头尖叫。
吴悠立马联系了施蕊的主治医生,胡子半白的老医生抓着吴悠数落了好一阵子,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就算是警察,你们也不能不经过院方的许可就随便的审问病人啊,我们这里的病人都是有特殊性的,也许你们随便的一句话就能让之前的治疗都前功尽弃。”
吴悠耷拉个耳根子听了老半天,好不容易老医生说完了,想问问能不能再看看施蕊,被老医生那注射器丢出了诊疗室。
吴悠沮丧的打道回府,上了28环路,从兜里掏硬币的时候,才发现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两个年轻人正是年轻时的施博和葛云飞。
照片的背后用钢笔的字体写着几个字,大抵上是照片的合影日期。日期下面有一块血液的痕迹,已经有些褪色,但当时溅上去的时候必然还是很浓的,不然不会这么多年了还如此清晰。
吴悠拿着照片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照片里的两个人都带着同样牌子和款式的一块表。
“那两块表就是这个意大利品牌的,是‘葛云飞’送给他失散了多年的孪生弟弟的。”姜沪生说道,目光阴阴的看着施博。
肥胖的身体已经看不出当年的样子,也许是岁月的无情摧残,也许是故意为之,总之,现在的施博,已是不是当年的施博了。
“也许真正的施博那时并不知道这两只表的含义和重要性,和特殊性,但只要是在这家场订做的表,厂家都会有记录。那时‘葛云飞’在表里的机轴上刻下的名字缩写是,sb,sy.施博和施云。”姜沪生沉声说道,吴悠拿出一只有些古旧的手表,正是照片上施博手腕上带着的手表,“这是后来施蕊交给我们的,她爸爸的遗物。”
施博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白交加,他晃了晃肥胖的身体,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好半天没有反映。
“施蕊并没有真的疯掉。”姜沪生淡淡的说道,“也许可以说,从你顶替‘施博’的身份活下来后,她就一直怀疑你。因为怀疑,所以才想尽办法离开,那如何离开呢?那个时候的少女大抵也只有叛逆一途,不停地叛逆,忤逆,然后被发配到意大利。
在意大利,她并没有与田文涛断绝联系,而是拜托田文涛调查当年葛云飞离奇失踪的原因。”姜沪生一字一句的说,施博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庞大的身躯几乎是无意识的后退。
“要想证实你是不是‘施博’,很简单,只要你和施蕊检验一下dna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