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露出的红艳的双唇和苍白的下巴。

“师父。”月冷心神色微收，声音也毕恭毕敬。

“没用的东西！”黑袍人低声训斥着，声音底细，略微有些沙哑。

叶木槿警惕地看着她：“你是什么人？”

黑袍人缓缓抬手，掀起了她的风帽，犀利的眼神直直盯着叶木槿，红唇微启，低声道：“月芝。”

叶木槿眸子一眯，瞳孔没来由地缩了缩：“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月芝低声笑着：“太天真了。他们要冷心杀我，岂不是明摆着放我一条生路吗？”

叶木槿将目光移向月冷心，讽刺地看着她：“原来如此，你们师徒可真会演啊！”

月芝笑着回道：“彼此彼此！”

“呸！”叶木槿骂道，“谁要和你彼，谁要和你此？你配吗？”

月芝眸子里冷光忽显：“知道你伶牙俐齿，这也许是你此生最后一次骂人了，那就允你骂个痛快！”

叶木槿却是骂不出来了，因为冷昙的身体在逐渐变冷，这是生命流逝的迹象。

叶木槿摸着他苍白的脸，低声唤他：“冷昙，醒醒！”

“人都死透了，你再喊也没用。”月芝低头看着自己涂满蔻丹的手，说着风凉话。

叶木槿轻咬着唇，阿敬刚遇险，冷昙又出了意外，月冷心还他娘的是卧底。她遭受的打击不小，固执地想喊醒怀中的人：“冷昙，你和凉枫马上要成亲了，你不要她了吗？”

沈祝不知何时过来了，轻拍着她的肩，低声劝着：“别这样，他已经......”

“我明明是一个大夫，可我谁也救不了！”叶木槿低声嘶吼着，再抬头时，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她伸手指着沈祝带来的那些人，几乎伤的伤，死得死，没剩几个了。

“他们！阿敬！冷昙！还有宁向坤和苏媛！我明明是学的治病救命的本事，可这些人因我而死我却救不了他们！”叶木槿捧着脸，低声呜咽，“我连你也救不了，既明也救不了。”

“救不了他们，那不如你也一块儿去死吧。”月芝漫不经心地，忽然抬眸看向宁采箫。

朝他招了招手：“答应你的，让你亲手报仇。”

宁采箫提着剑，拖着身上的伤一步步走过来。

沈祝护在叶木槿身边，但没撑几招便被月冷心钳制住，一步步逼向别处。

“宁蓁蓁，或者说，叶木槿！”宁采箫恨意从身上泄出，“枉父亲待你如此好，你真的该去死！”

他以为这样的叶木槿是无法反抗的，但一剑刺过去，他只能看到叶木槿一个残影，再反应过来时，叶木槿已经闪到他身后，狠狠踹了他一脚。

“宁采箫你要步你爹的后尘吗，当初你爹就是被月芝这妖婆蛊惑才铸成大错，你也要如此吗！”

宁采箫神色间闪过丝丝迷茫，他自然知道当初玉龙桥那事，宁向坤做的不对。

可叶木槿杀了他父亲，又害死了他母亲，害得宁采薇一日之内无父无母，难道他不该去恨吗？

可这样的恨，是江湖正义吗？

宁采箫抱着头，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