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宁采箫拿着陆渐羽的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出其中异样,他到底为何突然间不来宁府了呢?
思来想去,宁采箫能想到的最好解释便是木叶已经落入陆渐羽之手,陆渐羽知道宁蓁蓁等人之“死”并非木叶所为。
可宁采箫想不出陆二信木叶不信自己的原因。
他将手中的信纸攥皱,默默盯着墙壁发呆。按着陆渐羽的性子,若真是捉了木叶,必定是搞得江湖皆知了。
下午原本说是要教南致武功,也被他因故推脱了。
第二日,宁采箫在书房拟了一份针对杀手木叶的追杀令,吩咐心腹散布出去。没过多久,心腹又敲门进来。
宁采箫以为是那份追杀令有什么问题,正要问,心腹已经低声开口:“家主,月姑娘在外面求见。”
宁采箫想了想,道:“让她进来吧。”
这些天月冷心没有特地找过他,今日来,他或恐是月芝有何吩咐。毕竟月芝帮过他了,而他还没有给她做事。
夜长梦多,宁采箫不想一直这样欠着,可前些日子去找月芝,她都推脱时机未到......
宁采箫起身,看着面无表情走来的月冷心,他过去将窗户也关了,轻声问道:“可是前辈有什么吩咐?”
月冷心抱胸,往他的桌案边一靠,淡淡望着他:“没有吩咐我就不能来给你出出主意?”
“什么主意?”
月冷心轻笑一声:“当然是引出木叶,将她一举拿下的主意,像你这样发追杀令用处并不大。”
“如何引出他?”宁采箫疑惑,他已经将“宁淑”留在宁府了,倘若木叶真的和“宁淑”关系匪浅,那么就一定会现身的。
月冷心轻叩着桌面,慢悠悠地道:“木叶若知道你那位‘堂妹’在宁府吃好喝好睡好,她怎么可能会现身?照我所说,不如绑了他,叫人知道他过得不好,那么木叶必定会来相救。”
宁采箫微微蹙眉,他是想利用“宁淑”来引出木叶,但并不想伤害“宁淑”。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不要忘了陆家庄那边的陆老太太还等着你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呢!倘若木叶先被他们擒到,他们保不住会发现其中猫腻。”月冷心缓缓道,“师父能帮你一次,不代表能次次帮你。”
她离开桌子,慢慢朝门口走,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宁采箫,浅浅一笑:“好好考虑,绑一下而已,又不死人。”
说罢,她推门出去。
宁采箫眉头紧皱着,太阳穴突然之间痛的厉害。圆谎远比撒谎要难得多,可如今的他,自当初作出选择的那一刻,便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有时候一错再错,其实只是无路可走。
他深呼一口气,恢复平淡的神色,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襟,推门出去。
“来人,备马车。”
心腹迎上前,疑惑地道:“家主,您要出门?”
但问过后他便有些后悔,主子的事情不是他该过问的。
“是啊,要出门。”宁采箫并没有怪罪手下人的多嘴。
心腹没再开口,而是下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