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致摸摸鼻子,轻声道:“我当时是有机会救下他的。可是......”
没等南致把话说完,陆渐羽直接提着他的衣领,快要将他提起来,怒着道:“你说什么,你能救‘她’为什么不救?”
南致艰难地扒着自己的领子:“你他娘的松开老子,听老子说完行不行!”
月冷襄连忙上前将南致从陆渐羽手上“救”下来,然后安抚陆渐羽道:“南致能救却未救,一定有他的理由,你先听他讲完,再行决定要不要去找宁采箫问清楚。”
陆渐羽深呼一口气,淡淡道:“抱歉,我方才确实太冲动了些,你先说吧。”
“是淑儿姐姐使眼色不让我救,看他的模样,似乎是想将计就计做些什么。至于他想做什么,我也没机会问啊。所以这才讨回来告知你们情况。”南致撇撇嘴,若没陆渐羽而这句道歉,他还真不一定会如实告诉他情况。
听完,陆渐羽面露疑色,不解道:“她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这该不会为了你的无能随便找的借口吧!”
“哎!你这人......”南致撸起袖子,他虽然装乖装的得心应手,可不代表他不会发脾气。
竟然不信他!
冷月襄拦住南致,随后对陆渐羽笑笑:“二公子,有些事情我们可能都不太了解,但南致是叶姑娘的人,我选择相信他,也选择相信少...淑儿小姐。我知道你心里担心,但也请相信一下淑儿小姐,她这么做,必然是有她的理由,也必然是有脱身的办法。”
冷月襄脸上带着淡笑,说话条理清晰,分析得很清楚,陆渐羽单靠对宁恕的担心是无法反驳她的,最后只闷闷地点了点头。
陆渐羽了解“宁淑”,不让南致救,倒也有可能是“她”做出的事情。
南致瞪了陆渐羽两眼,他丝毫不会因为陆渐羽是陆家庄的人而感到怯场,真若打起来,说不定陆渐羽还不是他的对手呢。
忽然南致又想到什么,急忙道:“对了,差点忘了,那个冷月心她是叛徒。”
月冷襄猛然一惊:“你说什么?”
南致耸肩:“这是你们少主猜测的,我只是将这他的意思传达给你,绝没有污蔑的意思哈。”
“月冷心?”陆渐羽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陆渐羽在云野城时是见过冷月心的,只是当时他并不知她的名字,而且事情过去这么久,他没往那时想。而且当初江奕“被杀”一事,金文茵放出的消息仅仅是杀手木叶所为,很多人都不知道冷月心这个名字。
陆渐羽问道:“她在哪,我去将她捉来!”
月冷襄有些无奈道:“二公子,这是我们清溪山的事情,叛徒便交由我们少主处理便是,你不必费心。还有,宁淑小姐的事情你暂时也不必担心,我家少主会及时探明那边的情况,必会保宁淑小姐安然无恙。”
陆渐羽只好重新坐下:“少山主到底去了何处?”
“少主他有自己的主意,我们待命便可。”冷月襄道,“南致,宁采箫应当还不知你的身份,你找个机会回到他身边,顺便打听一下宁淑小姐。”
南致点头:“没问题。”
不过他现在又累又饿,需要找点东西吃,然后好好睡一觉,歇息一夜,明日再想办法回去。
月冷襄便带着南致到月晟的房间和他挤一夜。
与此同时,月冷心又一次来到了月芝面前,她单膝跪下,低声道:“师父,宁恕他不按常理出牌,弟子实在......”
“嗯?”月芝抬起冷锐的双眸,“你还指望他能按着你想的去做?”
“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宁恕都被宁采箫抓起来了还不还手......”冷月心小心翼翼地抬眸,试探着道,“他现在还无法使用武功,不然弟子直接去将他捉来?”
“若能直接捉来,本座需要你们动手吗!”月芝语气不善,身上渗出怒意。
月冷心连忙跪的更低些:“师父恕罪,弟子不懂你到底要做什么。”
照着月芝对宁恕的痛恨程度,应该是先杀之而后快的。
可月芝并没有杀宁恕的意思,反而十分关心他的安危,这和她身上的恨意似乎又有些矛盾了。
月冷心摸不透月芝的打算。
“再等等。”听着语气,月芝似乎有些疲惫,“再等两日,若我还想不出其他好的法子,那便直接捉来吧。”
“是。”冷月心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