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木槿低声说罢,落卿卿露出震惊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叶木槿:“你说的可当真?”
叶木槿露出苦笑,朝她眨眨眼睛:“您仔细瞧清楚。”
落卿卿似有些信了,犹豫了片刻低声吩咐道:“你们且先退下,我单独给叶明瞧伤。”
跟在落卿卿身边负责保护他的那个侍卫道:“为什么要单独?”
落卿卿瞪他一眼:“我的事你们都要问清楚吗?”
侍卫看了叶木槿一眼,对落卿卿道:“这人来历不明,属下得为您的安全着想。”
叶木槿摸着下巴心想,若是她现在真想对落卿卿不利,你也拦不住啊!
落卿卿听得侍卫如此说,下意识也犹豫了一下,不过她看向叶木槿,只见她眼神清澈纯洁,实在不像是坏人,便道:“你们在门外候着,就算叶明是坏人,她也跑不掉。”
侍卫最终妥协,房内其他人一道去了门外。
叶木槿笑道:“多谢小姐信任。”
落卿卿浅浅一笑,忽然伸手解开了叶木槿的发带,高马尾如黑色瀑布般落下,披散在叶木槿肩头。落卿卿打量一番,笑着道:“如此,看起来才顺眼多了,果真是个姑娘。”
叶木槿腼腆一笑:“劳烦小姐为小人看看腿吧。”
落卿卿道:“你不必自称小人。”
说着便弯起身子准备卷起叶木槿的裤管,在她俯身的一瞬间,叶木槿猛然抬手,从背后点中她的昏睡穴。
叶木槿不慌不忙地将自己的头发重新束起,在房中翻找了一会儿,找了些之前的东西带上,然后提笔落墨留下她木叶的大名,还好心解释了一下忘记带木雕叶子了,下次可补上。
随后便扛起落卿卿,从后面的窗户翻窗跑了。
当初劫宁恕,陆家庄她都能来去自如,这落雁山对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而且上山时她已留心了下山的路线,一路躲开巡逻安全下山不成问题。
半个时辰后,门外的护卫察觉到不对劲,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后推门而入,彼时叶木槿已经带着落卿卿到了山下。
此处向南向北都有路,叶木槿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向北去。
月芝她可能对付不了,但有落卿卿在手,至少会让宁采箫投鼠忌器。
在落雁山的人追来之前,叶木槿将那些之前的东西在镇上换了钱,便雇了一辆马车带着落卿卿一路向北去。
当晚,宁恕坐在月芝面前,寻思着打探完他想知道的消息后,该如何让月芝死才比较让他解恨。一时间垂着头思绪飘飞,有些没注意月芝说了什么。
直到月芝的身形落在他身前,苍白的手勾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下,让他那张极美貌又丑陋的脸暴露在她面前。
冷月心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却默默垂着头什么也没说。
“你在想什么,有没有在听本座说话?”月芝冰冷的语气落在宁恕耳畔。
宁恕淡淡一笑:“我在想,你若不能复活阿槿,我该让你如何死。”
月芝却并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生气,反而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替他出主意道:“一剑斩落头颅最妥帖,若是不能够解气,还可以在本座死后鞭尸!”
宁恕轻轻别开脸,轻嗤一声:“别靠我这么近。”
月芝道:“本座若离得远些,你还能专心听本座说话吗?”
“那就劳烦师姑再说一遍,侄儿方才没注意听。”宁恕懒得和她多争辩,往后撤了撤身子,淡淡开口。
月芝起身离开他,负手坐回自己的位置,神情淡漠地道:“本座需要你......”
没等他说完,宁恕立刻惊恐地问:“你需要我?”
他这表情和语气,怎么都像是被人调戏了似的,便更加显得前面那半句话有歧义。
月芝苍白的脸色骤然间红了红,怒着开口:“浑小子,听本座说完!”
“哦。”宁恕乖巧地点了头。
月冷心在一旁默默看了月芝和宁恕一眼,再次垂下头去。
月芝道:“你可知道秋色棋局?”
宁恕转了转眼眸:“知道,进入神秘之地的关键嘛!”
之前被拦去桃花馆,他听金文茵等人提起过,只是知道的不够详细透彻,但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
也不知这棋局到底有什么神奇的的,一个个都在研究这个。不过上次江奕说,叶木槿遇害便是最有可能与秋色棋局有关,宁恕一直记在心底。
今日听月芝提起,他觉得,或许江奕的猜测是正确的。他忽然有些期待这棋局之后的秘密,真能像月芝所说的那般神奇,能够起死回生......那么,叶木槿是不是还有生还的希望?
宁恕心底油然生起一丝激动来,他将这些许的激动压下去,抬眸示意月芝继续说。
“本座需要你跟本座一起进入神秘之地。”月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