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既明:“你难道真想让阿槿一个人去冒险?阿恕武功好,算是帮手。像你我这样功夫次之的,怕是跟过去也是累赘。”
既明是个看得通透的人,不然白天也不会让尚晴雨故意将叶木槿要离开的消息透露给陆渐羽。
他算着陆渐羽想得很明白了,今晚一定会去宁恕,宁恕自然而然地就会得到消息。
“不必在这里守着了,回去睡吧。”说罢,既明转身回了房间。
......
叶木槿扛着包袱,牵着马匹刚下到山下。正准备骑马趁夜赶路,省的第二日宁恕发现她不见及时追来。
然后她一回头,便看到有一道白影轻飘飘地落在了马背上。
叶木槿以为大晚上见鬼了,定睛一看却是冷着脸的宁恕。
他脸上都没来得及戴面具,美目地闪着怒火,脸上那道浅疤为他增添了不少气势。
“阿......阿恕?”
叶木槿心虚地喊了一声,忽然身子一轻,反应过来时已被宁恕提上了马背。
他冰冷的怀抱将她圈住,早已不怕冷的叶木槿忽地就打了个哆嗦。
声音也有些哆嗦:“阿恕,你......”
宁恕没有理她,冷着脸猛地一拍马背,飞奔出去。
这黑灯瞎火的,也不怕撞到人。
......
“谁告诉你的?”叶木槿坐在宁恕对面冷着脸问他。
她早就打点好了,个个都举手发誓保证配合她瞒着宁恕,那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敢公然做叛徒!
宁恕摇摇头,坚决不肯回答,他心中还憋着对叶木槿的一口气,没那么轻易交代。
叶木槿抛出杀手锏:“你不回答我,今晚便不许上床!”
这个代价大概有些苛刻,宁恕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
他义愤填膺地道:“都是陆渐羽那小王八蛋,是他跑来我这里告的密!”
叶木槿“呵呵”一声,起身去了床边,和衣往里侧一躺。
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他们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却是疲惫了。
宁恕随后熄了灯爬上来,手才刚刚搭上叶木槿的腰,便被一只柔软的手按住。
耳边叶木槿的声音低低传来:“睡觉时,需心无旁骛。”
这倒叫宁恕有些为难,美人在怀,心无旁骛么?
可能吗?想想叶木槿极有可能一拳揍过来时,宁恕点了点头,是可能的。
叶木槿翻了个身,脑袋往宁恕怀里缩了缩,声音多了几分困倦:“别乱想,睡觉。”
宁恕支着脑袋,轻柔着她的头发,轻声道:“阿槿,以后你再抛下我独自一人去冒险,我不会再追上来了。”
语气虽轻,却像是警告。
叶木槿蹭了蹭脑袋:“没有下次了,睡觉吧。”
宁恕做了一个梦,梦见叶木槿趁自己睡着时,又抛下他偷偷离开了。
他从梦中惊醒,发现天已经亮了,身边果然已没有人。
美目中油然一股子阴翳。
正要发火时,房门被推开,叶木槿端了两碗粥进来,疑惑地看了一眼宁恕,随后将粥放到桌边。
宁恕松了口气,慌忙下床从背后抱住她。
双臂收得很紧,生怕她跑掉。
叶木槿笑他:“你是梦见我偷跑了?”
“哼。”宁恕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保持着这个姿势。
“快些洗漱一下,吃了早餐后要赶路。”叶木槿抬起头去摸宁恕的脸颊,揉了揉笑着说,“我不会跑的。”
宁恕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早饭过后,两人在客栈退了房,继续赶路。
因为那些找“杀手木叶”麻烦的人几乎全去了防风谷附近,所以越远离防风谷,两人越安全。
只是宁恕和叶木槿共乘一骑,似乎上瘾了,死活不肯再买一匹马。叶木槿便也没再强求,在马背被宁恕搂进怀中的感觉,似乎也算是一种享受。
两人马不停蹄赶了好几天的路,除了第一晚还在客栈安稳休息,其他几晚能赶到投宿便休息一晚,赶不上投宿便轮流在马背睡觉。
数日后终于来到了落雁山附近,。
不过不知是什么缘故,落雁山的守备森严了许多,叶木槿与宁恕前去探了个路,发现前山方圆数里,都有落雁山的弟子巡逻。
他们是来寻找药材而并非打架,便隐了身形悄悄退出去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