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芝扯下他的面具丢到一旁,那是叶木槿送给他的白玉面具,此刻在石头上摔成碎片。
“你!”宁恕赤红着眸子瞪着月芝,被月芝压到肩膀的剑已经割破了自己的皮肤。
宁采箫看到宁恕真容的那一刻,猛然怔了下。他并不知道宁恕就是宁淑,看到极为相似的容貌是甚为震惊。
“前辈,他......”
月芝一手压制着宁恕,一手捏起他的下巴:“宁采箫你看清楚,这小子骗了你们宁府十八年啊!”
宁采箫神色复杂地看着宁恕,语气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肩上的伤口越来越深,鲜红血顺着宁恕的剑刃滑下来。
宁采箫心有不忍,开口道:“前辈,你不是说不伤饶他的性命吗,将他绑了便是了......”
“的确是要留他一命,可他总是不听话,作为惩罚不如就卸掉一条胳膊吧!”月芝说着,手中力道又重了几分。
利刃划进皮肉,已经有白骨隐隐露出来。
宁采箫握了握拳:“前辈......”
这话还未说出口,忽然间一股巨大的风刮了过来,沙尘漫天飞起,眯得人睁不开眼睛。
月芝不得已闭了眼,耳边听见有金属“咣当”落地的声音。
再睁开眼睛时,却发现眼前只剩下一滩血迹和宁恕那把剑,人却没有了。
三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副茫然的模样。
月芝面上露出阴翳之色:“人去哪儿了!”
月冷心看了宁采箫一眼,见他也是震惊的神色,下意识道:“师父,方才风沙太大,徒儿没看清......”
“那阵风,绝不是普通的风。”宁采箫拧着眉头,低眸看着地上的血迹,他心中却有一种喜悦感。
月芝当然知道那不是普通的风,而是一种叫做风阵的阵法施展出来的。
这种阵法她不会,他相信宁恕也不会。
这是种化虚为实的力量,虽威力不及幻阵,但远比幻阵要难学的多。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救走了宁恕。
拥有这般能力的,难不成是月凌珑出山了么?
她施计让防风谷成为众矢之的,为的确实是逼出月凌珑去收拾那个烂摊子,然后她才有机会彻底灭了清溪山。可如今防风谷依然逍遥,按说月凌珑不应该轻易出山才是。
她很希望月凌珑出来,但绝不是这个时候。
一瞬间月芝心中思虑万千。
忽然有弟子来报,“江其叶”闯来了。
月芝想起之前在浊风崖吃得亏,冷眸眯了一下。她看着白玉面具的碎片以及宁恕常用的袖中剑,上前缓缓捡起了它们。
随后领着人朝“江其叶”出现的地点而去。
半刻钟后,叶木槿与月芝对峙,冷冷问她:“阿恕呢?”
她就知道落雁山没那么简单,没想到竟已是月芝控制的傀儡了。
叶木槿心中愈发担心宁恕的安慰。
“那小子自然是在本座手中,你想救他,不如束手就擒?”月芝冷睨着叶木槿。
叶木槿冷哧一声:“我凭什么信你的话,阿恕英明神武神功盖世,怎么会落到你手中!”
月芝笑笑,招手命人将白玉面具的碎片和宁恕遗落的那把剑拿上来。
看到这两样东西的瞬间,叶木槿神色骤变,瞳孔猛然缩起,紧紧盯着前方。
“现在,你可信他在本座手中?”月芝脸上透出得意之色。
叶木槿默默握着拳,她便是不信也信了。
面具碎了其实不代表什么,打斗中掉落很正常。可是那剑是宁恕的防身之物,剑都丢了,他还能安然无恙吗?
叶木槿咬了咬下唇:“你想怎样?”
月芝道:“我是不会杀他,他还有用处。但是让他受尽折磨有确保他不死的办法,本座有很多个......你想让他见识一下吗?”
“月芝!”叶木槿眸底带了怒火,沉声威胁,“你敢对阿恕不利,不怕遭到清溪山的报复吗!”
月芝呵呵一笑:“报复?月凌珑那老不死的只知道窝在山里不出来,她怎么报复本座?倒是你,还是考虑一下怎么让自己的情郎少受一些苦头吧!”
叶木槿紧咬牙关。
月芝继续道:“你现在束手就擒的话,本座保证绝对不伤害宁恕那小子!否则......”
她忽然猥琐地笑了笑:“本座可以让他.....断子绝孙!”
“你!”叶木槿恼怒得说不出话来。
“本座如何?”
叶木槿咬着牙,泄了气:“来吧,我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