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木槿在深夜回到新房,房中红烛已快燃尽,床上穿着大红喜袍的人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此刻正睡得死死的。
叶木槿轻手轻脚走过去,怀里捧着她刚从厨房熬得醒酒汤。
将汤放在床边的小方桌上,而后爬上了床。她本是打算坐在床边将宁恕喊醒的,奈何床太大,而他躺的也颇靠里。
叶木槿跪坐在宁恕身边,俯身瞧着他红扑扑的脸蛋儿。
烛色昏暗,将宁恕精致的五官照得多了些许朦胧,就像当初她冒充江其叶的前一晚,与宁恕共同挤在一个榻上,也是光线昏暗,照的人比往常更为美艳。
不过那时叶木槿并未像现在这般,如此“细嚼慢咽”地打量宁恕。
所以那时的自己也未曾发现,这般情形下的宁恕,会如此迷人,仿佛深雾之中时隐时现的狐狸仙人。
叶木槿情不自禁地凑上去,伸手轻轻抚摸着宁恕的面颊。他的皮肤极细腻润滑,比她这个常年行走江湖风餐露宿的人的皮肤好上太多。
应是察觉到叶木槿的触碰,宁恕晃了晃脑袋,伸手扯住衣领,迷迷糊糊道:“热......”
房中燃着炭火,这样的温度不冷不热是刚好的。
宁恕大概喝多了酒的缘故,不停地喊热,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叶木槿帮他把了脉,若非脉相正常,她都要以为是谁偷偷给宁恕下了春、药。
帮着宁恕把上衣解了,散开的胸口处,露出几道狰狞的伤痕,都是在尘寰境留下的。
叶木槿逼问过宁恕,尘寰境中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宁恕却只说是打了几架,之后便闭口不谈或者故意扯开话题。
叶木槿知晓他并不容易。
俯下身轻轻吻在他胸前的伤痕处,叶木槿心里满满的都是疼惜。
轻吻由下而上,不知何时到了宁恕唇边。
那人即便是醉酒,也认得心爱之人唇齿之间的味道,由被动变主动,逐渐加深了这一吻。
宁恕嘴里,除了浓烈的酒味,还有丝丝甘甜,叶木槿慢慢地沉醉其中。
一刻钟后,两人的位置颠倒了一个上下。
叶木槿衣衫凌乱地推开宁恕从床上坐起,原本醉酒的人,此刻清醒了不少。
他趴在床上,神色迷离地望着叶木槿,声音沙哑:“阿槿,你乘人之危......”
“呸!”叶木槿道,“明明是你这个醉鬼耍流氓!”
宁恕眯着眼睛笑笑:“我醉了,全靠你灌。我清醒,全靠你吻!”
叶木槿无可奈何道:“何时学的这般贫嘴?”
宁恕伸出手勾住叶木槿的腰带:“都是跟你学的......”
叶木槿一巴掌把他的手拍掉,从桌边端来了醒酒汤:“将它喝了。”
宁恕没有扭捏推辞,一口饮尽,然后从背后紧紧抱住自己的新婚娘子,不老实的嘴巴在她颈边啄来啄去。
双手顺着衣缝已溜进去,搭在叶木槿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阿槿......”宁恕软软糯糯地喊了一声,“我们的新婚之夜,你看是不是......意思意思?”
叶木槿面无表情道:“意思什么意思,没意思!”
“不嘛,就要意思意思!”宁恕躬身向前,脖子伸长,正好可以触碰到叶木槿的唇。
他整个人坠在她肩上。
叶木槿笑道:“你在与我撒娇?”
宁恕道:“我与你撒娇的还少?”
叶木槿:“好。”
宁恕立刻兴奋地托着叶木槿躺下,翻身压在她身上。
叶木槿愣了下:“我说你撒娇撒的好,没答应你今晚......”
宁恕埋首在她颈边:“不,你说了‘好’,便是好。”顿了下,她在叶木槿身上蹭了蹭,“今日喝得酒太多,它自己定然难以消解,你帮帮我嘛!”
叶木槿确实察觉到了,喝了酒的宁恕,比往日更加激昂英勇。
不过也正因如此,叶木槿才怕宁恕没个分寸伤了腹中的孩子。她想了想,道:“你躺好,我换个法子帮你。”
宁恕茫然了一下,他和叶木槿的位置便对调了。腰间衣带一松,宁恕惊讶地看着叶木槿俯下身。
“阿槿,别......”
......
如此新奇,宁恕第一次知晓。
然后,宁恕上天了。
......
日上三竿两人才起醒,腰酸背痛得都不愿起床,蓝靛厚着脸皮来敲了三次门,两人才磨磨蹭蹭地穿戴好衣衫,出了房间。
蓝靛看到新婚夫妻二人双双挂着黑眼圈,也不知闹腾到了什么时候才睡去。
“少主,姑爷,谷主在正堂等你们过去奉茶呢!”
叶木槿撇了撇嘴:“老头儿摆谱,不知道体谅下我们小两口才刚成亲,还未亲热够呢!”
蓝靛瞬间红了脸,她知道叶木槿向来口无遮拦,但这种事情.....只能说少主真是性情中人。
要宁恕说,叶木槿是性情中人中的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