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泽辰和南韵已经离开了,言七也被迫替言泽辰处理了三天的陵阁事务。言七心里不甘心,心想这个言泽辰最近怎么回事,总是限制自己的自由,不让自己外出,这三天过得太过平淡,让言七有些无聊。
言七想着言泽辰昨天晚上说的话,越发觉得难以理解。言泽辰不知道,言七在心里真是恨透了他。出发前一天傍晚,言泽辰办完手中的事,吩咐厨子做了言七最喜欢的万花糕,就叫上言七一起吃饭。
言七一如往常地去吃饭,却不知道言泽辰设了一场鸿门宴,正等着傻乎乎的自己呢。言泽辰看言七就了座,就吩咐厨娘上菜。
言七本就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正是爱玩爱笑又爱吃的年纪。厨娘最后呈上来那碟万花糕,看的言七眼前一亮,口水就要流下来。“哥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竟舍得安排他们做万花糕?这又花掉了不少银子吧,你也不心疼。还是,你想犒劳我一下,嗯?”言七拿起筷子就夹起一块万花糕,送进了嘴巴里。言泽辰看着言七吃进去那块糕点,嘴角泛上一抹笑意,鱼上钩了。
言七一块一块地咬着万花糕,可言泽辰却对那糕点毫不动心,分文不动。言七还傻乎乎地以为是言泽辰专门留给自己的,吃的不亦乐乎的。
言泽辰喝了一杯药酒,掐着指头算一算时间。言七突然闹起肚子来,可就一会会肚子又好了。言七正打算再夹一筷子糕,脸上又犯了痒,左挠挠右挠挠的,像个猴子。
言泽辰装作很关心的样子,问言七,“七儿,你怎么了?吃个饭也不安分。”言泽辰努力隐藏住自己的笑意,不然言七看出端倪来。
言七叹着气,放下筷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总不对劲,不是这痒痒,就是那疼一疼,真是奇怪。”说完,言七又开始动,脸上一脸的不高兴。
言泽辰也放下了酒杯,“七儿,跟你说个事。”
言七给了言泽辰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言泽辰继续说道,“最近南屿的情况明朗了些,确实与三皇子的幕僚吏部尚书有关,正巧温桦旭追查永州的案子,可以合并在一起,只是我最近很忙,这个事情要在沈贵妃生日宴之前商量完毕。这个案子一直是你跟进的,如今陵阁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负责,也确实没有人能像你一般对这件事如此清楚明白。你懂了吗?”言泽辰慢条斯理地像言七陈明南屿事件的利害。
言泽辰料定言七的性子,她对父亲的临终遗言很在意,平时虽然疯癫,可是在这种正经关头言七却深明大义,从不含糊。
言七听到南屿二字,心里沉重了很多。自己亲身探查了三个月,历经了艰辛,也看多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今就要帮助百姓们刺破这残酷的吏治,重新获得幸福的光明,好不容易都到了这一步,这最后的几步自己怎么能放在一边置之不理呢?
可是,南韵的事情自己也答应了,而且明天就走,这可怎么是好?
言七顿了顿,“哥哥,我想我还是继续盯着南屿的事吧,你正好回来了,我想你替我去一趟济州吧。我现在身体也不舒服,老感觉浑身痒痒的,也去不了济州了。好哥哥,你替我去一趟吧,我不想失信于人。”
言泽辰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可是北境的情报今日刚到,我还没处理,北岭的局势动荡,我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只怕……”言泽辰欲言又止,故意吊着言七。
言七急了,“言泽辰,北境的事情又不是才出现的,都拖了这么长时间了,还在乎这三天?你是去还是不去,你还要不要你这个妹妹了?爹爹离世的时候,你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我的,你看看,你是怎么欺负我的,这算是照顾吗?”言七真的被言泽辰惹急了,言语里带了哭腔,眼睛里也出现点点泪光,再想到自己离世的父亲,更是难过。
言泽辰见势就收,达到目的就开始安慰言七,“好了,不闹了,我去就好了吧。笑一个给哥哥看看。”言泽辰捏起言七肉肉的脸,努力地逗她。
言七嘟起了嘴巴,拿出一副“你别动我”的架势,和言泽辰四目相对。言泽辰服了软,毕竟是自己骗言七在先,现在就多哄哄她,免得日后被看破了又是麻烦。
言七终于“嗯”了一句,脸上阴转晴,露出了笑容。“那我去和南韵说一声,让她明日不用来陵阁找我,你自己去南府等她,可好?”
言泽辰沉下脸来,“不好,她就该来这一趟,我言泽辰堂堂陵阁阁主,陪她出去,她还不来迎候我,这都是什么道理?”言泽辰早就计算好了一切,这等给南韵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