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青时知道自己不能亲自出面解决问题,便把所有的事情计划好,交给了聂城霜。
聂城霜找到霁华,告诉他自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通过关系,并以身自己的身家性命作保,他的表妹没有问题,国君才肯卖这个面子,答应放了她的表妹。霁华在兴奋之余,心中亦充满了疑问,他究竟找的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连靳国国君都肯卖给他?可是,这种事情,他亦不好问,
“多谢聂将军相助,不知聂将军疏通费花了多少,我给聂将军……”若真是如此,其中周折不说,一定也花了不少的银子。
“哎,朋友之间,不必这么见外,钱财这种东西就显得俗气了,如果霁华兄有心的话,什么时候来陪我喝一杯就好。”毕竟这是世子的事,如果他从中渔利被世子知道,就不好了,毕竟世子那么信任他。
“好好好,承蒙将军肯赏这个脸。”无论如何,他都得带着公主亲自登门道谢。至于那位连靳国国君的都肯给面子的高人,他就别妄想见一面了……
一切皆如一场噩梦,还好有惊无险。
慕容芷原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还能走出天牢,重见天日。
这也算是一个教训,也让她明白虽为公主,可是一旦离开了随国,她就什么也不是了。至于那个阿时,她不明白她有那么劲儿吗?他要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避着她……难道她一直找不到他,就要一直在靳国呆下去吗?她这次偷跑出来,父王母后一定着急死了,她是不是该想着回去了?
“公,不,小姐,您在想什么呢?”环儿从未见过公主如此失落,如此沉默过,便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
“环儿,我们是不是该回随国了?”她微微叹了口气,颇有些不甘心道。
“公,不,小姐您早就该回去了,不瞒小姐您说,小姐一离开随国,环儿整天跟着小姐都是提心吊胆的。”环儿嘟着小嘴,“若不是霁华公子,小姐不知道……这次小姐您能大难不死,真的要多谢霁华公子了。”
慕容芷下意识地看了眼跟在一旁的霁华,
“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回去?”她只好无奈道。
霁华眉心微蹙,
“在临走之前,小姐您必须得去谢一个人,若不是他,就算是我死十条命也救不出小姐您。”
“什么人啊?”慕容芷撅着嘴,从小到大,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从未谢过什么呢,“要本公,本小姐亲自去谢?”
霁华知道这么做有些委屈了她,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又怎能不低头,
“是靳国将军,若不是他费尽周折给您疏通,恐怕公主您……不过公主请放心,那靳国将军是个正直之人,一定不会为难公主您的。”
“哼,靳国人会是什么正直好人?若是正真好人,也就不会整天想着吞并这个吞并那个,也就不会始乱终弃了……”慕容芷说着说着,便有些跑偏了,听得环儿跟霁华云里雾里的,“该死的懦夫,避而不见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若是有机会让我遇到他,看我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霁华跟环儿相视了一眼,
“公主,您在说……”霁华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慕容芷瞥了他一眼,
“跟,跟你们没关系,你说要去谢那什么靳国将军,什么时候去?”
“回小姐,我已经备好了厚礼,如果公主觉得方便的话,我们一会儿就动身。”
“好啊,我无所谓了,反正最近在那该死的靳国天牢里呆得骨头都了。”……
而此刻,重获自由的南宫青时正在聂城霜的将军府里饮酒练剑,不亦乐乎。他之所以没有离开都城,是因为他知道父王并没有对他放松警惕,并时时刻刻地派人监视着他,如果让父王知道了管瑶清的存在,知道她被他金屋藏娇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所以,他才来将军府跟聂城霜两个饮酒作乐,以松懈父王对他的警惕监视。
“我说世……”
“哎,我不想听到那两个字。”还未等聂城霜把话说完,南宫青时便打断了他,“私下里叫直呼我名就好。”他边说边提溜着酒壶往嘴里灌。
聂城霜知道,世子对他从未见外过,一直把他当兄弟一般看待。虽说他聂家世代为将,祖上战功赫赫,为国捐躯,可是他却一无是处,文的不行,武的也不行,外界对他的评价,全是因为世子对他的赞不绝口。这些年来若非世子保着他,他又怎会如此仕途顺利,人前显赫,这些,他心里都明白。
十岁那年,父亲战死,虽然王上已经很厚待他聂家,可是世子仍然坚持将他接进宫里,与其同吃同住,这份情,这份恩,这份殊荣,想来,靳国建国以来,没有哪个人有过。
而如此体恤对待下属的世子,世子也算是靳国第一人了。
“好,青时兄。”聂城霜愣了一上,遂如此称呼着,“我想知道……那姑娘究竟是谁,她做了那么过份的事,你还屡次三翻地救她,难道青时兄你真的对她动了真心?”
南宫青时差点儿没被还未来得及咽下去的酒呛住,他噗的一声将口中的酒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