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察觉到不对劲啊?晚了呢。”
这云家地牢深处里还关了几个重犯,但因被审讯过,身体某些部位毁了个彻底,基本都是又聋又瞎又哑,所以池巧也格外的肆无忌惮。
“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那天为何会控制不住情绪?”
云君宿死死盯着池巧,咬牙切齿道:“那一切最好不是与你有关,否则我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你。”
“真是笑死人了,你一个阶下囚,还以为自己是云家呼风唤雨的大少爷呢?”池巧十足的不屑,甚至没有用正眼去看他。
而这也是云君宿心底最痛的地方,就在他目光仇恨瞪着池巧的时候,她忽而在他面前蹲下身子,
“你想知道是吗,那我告诉你啊,就是这东西。”她从怀里掏出一坨锦帕包着的东西,将上面的布层层展开,露出了里面包着的一块黑乎乎的物体。
一眼过去并看不出是什么,只是揭开锦帕的刹那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而这香气,让云君宿闻着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只是心绪难宁,又十分古怪的开始变得暴躁。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让他回神的,是耳边清越讥讽的女声。
“当时我身上就是用了这个,你才会那么暴躁冲动,现在说白了,你云大少爷落到这个下场,都是我干的,从串通了双瑶两人,让她们一个绑了你父亲在屏风后看着你所做的一切,另一个将你们云家其余人叫来,到你捅我的那两刀,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否则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呢?”
池巧凑在他耳边语气温柔的说完最冷血的话,缓缓勾唇一笑,癫狂又妖娆。
她说这么多,就是想看到云君宿痛苦,才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他瞪大了眼愕然不已,怒火熊熊燃烧而起,灼痛心脏。
“贱人!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要这么害我?”云君宿眼睛猩红,叫嚣挣扎着想扑上去,像是发了狂的猛兽,随时准备冲破枷锁与束缚。
“要怪只怪你食了言,偏要与那贱人厮混。”池巧丝毫不惧,眼神一厉,伸手掐住了云君宿的脖子。
他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池巧:“就因为我宠幸了一个侍女,你就不顾两年夫妻感情对我下死手?毒妇,算我云君宿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居然就这点容人之量!”
池巧最恨的就是这幅理直气壮还不知悔改的模样,“是,我心眼就是这么小,可当年是你给出承诺在先,到下面好好反省去吧!”她眼中杀气涌现,忽然掏出袖中藏着的匕首,利落的从短鞘中拔出刀锋,狠厉的捅了下去,脸色阴冷。
云君宿神色空白,极度的痛苦中,他始终难以置信的看着池巧,不敢相信自己即将走向死亡。
耳边有嘈杂的动静,云君宿却没有多少心力分辨究竟是什么。
在死前最后一瞬,他看着池巧仓惶的跌倒,满脸的害怕与惶恐,甚至拿刀的手颤抖着将匕首扔了出去。
他来不及搞清池巧玩的是哪一出,便彻底闭上了眼。
元穆带着一群人匆匆赶到,池巧来了地牢的消息,狱卒特意留了个心眼,去找元穆通报了一声,而云府也担心池巧再出意外,便亲自派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