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招你……”
沈双双的梯子,都已经架好了,燕西泽自然从善如流的,顺着她梯子往上爬!
微微垂首,他低醇如美酒般的嗓音,带着属于他的气息,朝着沈双双扑面而来:“喜欢!”
沈双双心里,却仿佛蕴满了烧开了水,不停的翻涌着,汩汩的冒着甜蜜的气泡!
“哎呀!明明让你收敛着点儿的!你怎么老是这样!”
“我老是什么样啊!”
燕西泽听到她嗡声嗡气的言语,再看着她黑漆漆的头顶,唇角扬起的弧度,渐渐变大,到最后竟笑出了声来。
“笑!笑!笑!”
低沉的笑声,伴着他胸腔的震动,传进沈双双的耳朵里,让她忍不住一阵恼羞,作势便要爬起身来:“我回去了,你自己在这里笑吧!”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还不行吗?”
燕西泽敛了笑,伸手压住她的肩膀,将她扣在怀里,不让她起身:“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时间单独相处,你舍得就这么回去,我还舍不得让你走呢!”
闻言,沈双双轻哼了一声,趴在他的怀里,嘴角到底还是忍不住微弯了起来:“别油嘴滑舌的,说正事!”
“正事啊!”
燕西泽轻笑着的,动作轻唤的,抚摸着她单薄的背脊,强调慵懒的轻轻说道:“你想说什么?”
“说说眼前的局势啊!”
沈双双轻挑着黛眉,微动了动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眼前的局势我刚才跟太皇太后说起的时候,你不是就在边上吗?”
燕西泽搂着她的香肩,含笑垂首,又看了她一眼。
沈双双迎着他的视线,眉头轻颦着说道:“我跟燕北廷说的是,半个月为太皇太后配制出解药,如此也就意味着半个月后,太皇太后就会醒!到那个时候,如果南玄策堂而皇之的站出来,那么袁老将军一事,便会再次甚嚣尘上!对此……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便是南玄策不站出来,等到太皇太后醒了,袁老将军一事被再次提及,也是必然!”
燕西泽见她那双水眸,一眨一眨的,凝望着自己,他有些无奈的,轻笑了下,才道:“慈宁宫那边今日发现的那些,虽然不能算是铁证,但是有刘太医的指证,剩下的那几位太医,也巴不得刘太医一个人把所有的罪名都扛了,是以徐太后现在,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燕北廷若是想为徐太后脱罪,便必须得找个替罪羔羊出来!
沈双双对于今日燕西泽在慈宁宫的安排,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而后眸色微深了深,哂然一笑道:“刘太医指证的,乃是徐太后,他再找替罪羔羊,在世人眼里,也不过是在掩耳盗铃,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的!”
“你说的是!”
燕西泽微蹙着眉心,冷笑了下,附和着点了点头:“徐太后身后,只有一个徐家,她所有行事,也一直都是倚靠徐家,这次若是行事得当,完全可以把她和她背后的徐家一起咬死!”
沈双双听他这么说,心思飞转起来。
片刻之后,她勾起唇角,微微仰头,眸光如电的看着他:“咬死他们多没意思?得让他们都活着,让他们物尽其用!”
闻言,燕西泽眸色再次一深:“怎么物尽其用?”
“这件事情,最好如你所说,要扯带上徐家!徐家如今可是燕北廷的左膀右臂!能够扯上徐家的话,到时候只要太皇太后毒解之后,咬死徐太后和徐家不松口,燕北廷为了保全他的母后和外家,便只能在其他地方,跟我们妥协!”
“你的意思是……”
燕西泽挑眉,眸光闪了闪,看着沈双双问道:“我们放过徐太后和徐家,让燕北廷在袁老将军的事情上松口?”
“我没说过要放过徐太后!”
燕西泽这辈子,所有的噩梦,都是因为徐太后的得宠而开始的,他不可能喜欢徐太后。
而沈双双,也一直都不喜欢徐太后!
此刻,迎着燕西泽眸光闪烁的双眼,她轻挑了下黛眉,臻首轻摇着,冷冷说道:“我不只不会放过她,还打算落井下石,将她赶出宫去,好好的打压一下徐家的嚣张气焰!”
“我倒是觉得,比起将徐太后赶出宫去,杀了她反倒更容易一些!”
燕西泽听到沈双双说,要把徐太后赶出宫去,顿时轻扯了下薄唇,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徐太后那是燕北廷的亲娘,当朝的太后娘娘,燕北廷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那么爱惜自己的羽毛,无论如何都会保全她的!”
说到这里,他轻揉了揉沈双双的发顶,幽幽叹道:“你刚才之所以提议,以保全徐太后条件,来换他在袁老将军私自带兵越境上一事的妥协,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我刚才之所以提议,以保全徐太后为条件,来换他在袁老将军私自带兵越境一事的妥协,是因为这个不假,不过……”
沈双双神秘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幽幽冷冷:“我手里,不是还有一块石头吗?你且等着看,只要这块石头,砸落下去,徐太后便是不死,也一定会被燕北廷脱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