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笑道:“刚刚听过路的人说永安侯突然包下望月酒楼,赶走了里面的所有食客,好像文宣王也在那里。”
苏漓这话说得语焉不详,但萧景瑜立刻就联想到了苏婉和萧景阳的事情。
“文宣王也在?那咱们还是别去了吧?”文宣王一向循规蹈矩,但凡是在京城里做官的人,就没有没挨过文宣王的骂的,曹津现在连想起“文宣王”这三个字都觉得头疼。
楚容看着苏漓,笑容和蔼道:“本宫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但如若小阿漓需要本宫帮忙,本宫倒是可以去找文宣王聊聊。”
“多谢殿下美意,但有文宣王在,事情的结果多半是在意料之中的,我只是……想去给我那堂妹送一盏花灯,或许要多送两盏。”轻轻扬起嘴角,苏漓的笑容邪气,隐隐还透着几分危险。
“那就去送。”
萧景瑜这话说完,一行人就往望月酒楼走去,曹津虽然不想见文宣王,却也想看一场热闹,毕竟事后听说的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亲眼看到的有趣。
于是一行人就有说有笑地来到了望月酒楼,苏漓和萧景瑜的手上还提着路上随便买的花灯,待到望月酒楼门口,一行人就默契地停止了嬉闹,敛住笑容,规规矩矩地走了进去。因为有太子、苏漓和萧景瑜在,所以一行人畅通无阻地踏进了望月酒楼。
遵循酒楼小厮的指引来到一间雅间门口,苏漓一本正经地敲了敲门:“大伯父在吗?”
雅间里鸦雀无声,若不是提前向酒楼里的小厮打听过,苏漓都要以为她找错地方了。
又敲了敲门,苏漓稍稍提高了音量:“大伯父,我是漓儿,里面有人在吗?”
“奇怪了,没有人在吗?刚刚那个小厮明明说他们就在这里啊。”话音落,苏漓猛地就推开了雅间的门,门一开,苏漓就愣住了,一脸迷茫地左看看右看看,“怎么回事?”
雅间里,苏家的苏山、朱氏、苏河和林氏坐在一边,永安侯、永安侯夫人和文宣王坐在另一边,萧景阳和苏婉两人跪在中间,苏婉哭得涕泗横流,萧景阳却是一脸阴鹜,好似怒不可遏。
暗道苏漓做戏做得好,楚容上前两步,给文宣王行了个礼:“见过皇叔祖父。”
雅间里的人这才看到太子楚容,除了文宣王以外的人纷纷起身行礼。
“今日不必多礼,都起来吧,”话音未落,楚容就厚脸皮地踏进了雅间,走到文宣王身旁坐下,“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萧景瑜等人尾随楚容进了雅间。
没有回答楚容的问题,文宣王问道:“太子殿下怎么会来此处?”
楚容随手一指苏漓,说道:“小阿漓在街上瞧见了好看的花灯,说要送给她的堂妹,向人打听了一番就听说苏家人都在这里,本宫便随她一起过来了,只是现在好像并不是送花灯的好时候啊。”
眉头一皱,文宣王沉声道:“太子殿下该改一改你这不守规矩的随性了,不能随便乱喊女子闺名。”
“皇叔祖父是说小阿漓吗?”楚容不以为意道,“本宫是听郯国公夫人这样喊她才跟着喊的,作为长辈,这样喊一个关系亲近的晚辈应该无妨吧?”
为了不挨骂,楚容立刻将自己的辈分抬起来了。
果然,文宣王的神色稍缓:“还是该注意一些。”
楚容立刻乖巧地说道:“皇叔祖父说得有道理。那么,皇叔祖父可否告诉本宫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文宣王冷哼一声,悲叹道:“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