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津当即就把袖子撸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走向卓启:“卓启,别说我欺负你,我问你,我妹妹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卓启两腿一软,当即后退一步:“我、我就跟五小姐开个玩笑,我这不、这不也没怎么样嘛!瑾夫人都瞧见了!瑾夫人可以为我作证!”
萧景瑜已经走到苏漓身旁,听到这话就微微偏头看向苏漓,眸光温柔,声音也是温柔的:“瑾?”
苏漓仰起脸来看着萧景瑜,一脸无辜:“我来时就只听见后边那几句话,说玩笑倒的确是玩笑,只是说给五小姐听就不太合适了。”
曹津冲卓启冷冷一笑:“辩解的机会我给你了,你想要证人的证词我也听了,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卓启被曹津的气势吓得连退数步:“不是、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我……”
曹津冷哼一声,一拳打了过去。
卓启连忙还手。
负手站在苏漓身旁,萧景瑜周身的气息微沉,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不悦,眼见着曹津不敌,萧景瑜身形一闪就冲了过去,脚步一错就巧妙地接替了曹津的位置,成了卓启的对手。
曹津莫名其妙地就失去了对手,定睛一看见是萧景瑜亲自上阵,曹津就乐呵呵地退了下来。
“卓启这回可是惹上活阎王了。”
曹静盯着曹津看了看,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哥你打不过卓启?”
曹津一噎,尴尬道:“真动起手来的确是打不过。”
郯国公和平信侯都是武将出身,郯国公比平信侯更得圣心,于是从战场上退了下来,接管了皇室暗卫,而平信侯是难得的智将,加上威名远播,如今仍会三不五时地到边关去驻守一阵,领兵打打突厥,二者的不同之处在于郯国公久居京城,认为他自己可以为曹津营造一个安逸的环境,于武艺上对曹津的要求并不严格,但平信侯还常常能体验到生死一线的惊险,故此要求卓启勤练武艺,甚至总把卓启拎去边关上阵磨炼,因此种种,卓启虽然纨绔好色,却是个有真本事的。
然而曹津打不过的卓启在萧景瑜手下撑不过十招就趴在地上了。
“就这点儿本事?”冷眼看着卓启,萧景瑜的那双凤眸里含着明晃晃的嘲讽和不屑。
“呸!”吐掉嘴里的泥沙,卓启手脚麻利地爬了起来,“他娘的!老子刚刚大意了,再来!”
在京城里除了那几个老头子,年轻一辈的还没有他打不赢的!
萧景瑜闪电出手,只一招就将卓启撂趴下了:“刚刚我让你了。”
他最初习武是应母亲的要求强身健体,可他如今的招式却都是随皇室暗卫一起出任务时磨练出来的,若说卓启的招式大开大合讲求的是重创敌人,那他的招式就是见缝插针力求一击毙命,正好跟卓启相克。
“呸呸呸!再来!”
卓启飞快地爬了起来,摆好了架势,可眼前虚影一晃,他就又趴在地上了。
萧景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的卓启,一身月白的云纹锦衫纤尘不染:“还来吗?”
卓启郁闷了:“他娘的!老子哪里惹到你了?”
他不就逗了逗曹五小姐吗?犯得着这样给他难堪吗?
萧景瑜把衣摆一撩,就在卓启的身旁蹲下了,轻声道:“第一,风雅闲居里不招待嫖客,第二离瑾远一些。记住了吗?”
“他娘的!是她勾引我的!”卓启委屈。
萧景瑜挪了挪脚,正踩在卓启的手指上:“我问你记住了没有?”
萧景瑜的脚动了动,似乎只要卓启说一句“没有”,他就会立刻踩下去。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卓启连忙服软,“这破地方,老子再也不来了!”
萧景瑜满意地挪开脚,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滚。”
卓启连忙爬起来,灰溜溜地跑了。
环顾四周,萧景瑜淡漠的视线从一众看热闹的人身上扫过,声音不冷不热地说道:“风雅闲居开门做生意,欢迎诸位光临,但风雅闲居有风雅闲居的规矩,还请诸位体谅。”
话音落,萧景瑜转身就走,路过苏漓身边时长臂一揽就将苏漓揽入怀中,一并带走。
“明日我就去苏府提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