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萧景瑜一头雾水,“棋盘怎么你了?”
苏漓苦哈哈地说道:“跟卢老下了一路的棋,我现在看到棋子、棋盘和卢老就觉得头疼。”
萧景瑜摇头失笑:“好棋之人只有在棋逢对手时,才会缠着对方不放,这是好事。”
苏漓还是不开心:“我的棋路与你相同,若说棋逢对手,那这对手也该是你,凭什么要我代你受过?”
萧景瑜好笑地看着苏漓:“你的棋路虽与我相同,但又不是我教你的,与我何干?”
苏漓哑然。
她的棋艺不是萧景瑜教的还能是谁教的?但这话不能说。
于是苏漓就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会出现在江宁?不给太子殿下做谋士了?”
萧景瑜清了清嗓,拿腔拿调地说道:“下官正是奉太子之名,来江宁暗访。”
苏漓将信将疑地看着萧景瑜:“这么巧?”
萧景瑜温润一笑:“江宁城里官商勾结由来已久,是时候好好整顿一番了。”
苏漓仔细琢磨一番就想通了前因后果,不由皱了皱眉:“我这一次南下是跟苏家的商队一起,我不知道我们苏家的商队能不能跟俞氏的商队相提并论,但他们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再加上我和卢老随行,他们必然会更加谨慎,不会有危险的,你又何必悬在这个时候将把江宁城里的事情抖落出去来换一个南下的机会?”
萧景瑜关心她,这她知道,但大事为重,她不想给萧景瑜拖后腿。
萧景瑜的凤眸中笑意温柔:“初入东宫,稳妥起见,我确实应该一直伴在殿下身边,帮殿下出谋划策,可若想更上一层楼,我却需要一点儿谁都看得见的功劳,若不是突然发现了冷绍辉的独特之处,上一次清剿匪患的功劳就该是我的。而且要揭发江宁城里的事情需要些由头,我也是赶巧得了些消息,这才敢跟殿下提起,不然无缘无故的,岂不是要让殿下看破我急功近利的心思?”
萧景瑜说得有理有据,叫苏漓无言反驳:“你总是有理,我却不知道你是真的都安排妥当了,还是为了让我安心而之说些能让我安心的话。”
心头微暖,萧景瑜握住苏漓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希望我能平步青云、飞黄腾达,我怎么会让你失望?”
苏漓撇撇嘴,道:“我不是希望你能平步青云、飞黄腾达,我只是希望你能事事顺遂、皆如所愿,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成为你的负累。”
“谁说是负累?”萧景瑜在苏漓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自从与你相遇,我正是事事顺遂、皆如所愿,你可是我的福星。”
觉得萧景瑜就是在哄她,但苏漓却还是忍不住弯了眉眼:“所以你现在要以俞二爷的身份待在江宁城里?能待多久?”
“自然是要待到将事情查清且拿到证据为止。”至于查到什么时候才算查清楚了,还不都是他说的算?
听出萧景瑜的话外之音,苏漓剜了萧景瑜一眼:“假公济私。”
因为苏漓和萧景瑜相对而站的位置十分巧妙,所以卢斌等人并没有发现萧景瑜和苏漓之间的亲密举动,他们就只看到他们家的二小姐一下马车就跟俞二爷相谈甚欢,而且俞二爷只身一人站在江宁城的城门口,看那模样好像即使在等他们家二小姐的,卢斌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卢斌便朝着萧景瑜走了过去。
“俞二爷,好久不见。”
凤眸中的笑意收敛,萧景瑜看向卢斌,眼中只有波澜不惊的温润:“许久不见,卢老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