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京城，城郊茅草屋。

“菊花又名女华，正月采根……十一月采实，采摘之后放置在阴凉处风干，泡水冲服，可延年益寿，因此又名傅延年。”

少女立于蓬荜，身着大凉女子的服饰，沁凉的风吹拂她纯白衣裙，更显风流婀娜，妩媚绝伦。

站在门外的凉瑟，接到信鸽，见乌娇娇天真娇憨的样子，她也开心，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样的乌娇娇。

小老头粗布麻衣，双手背后，轻捋银白胡须，“菊花生于何处？”

乌娇娇色擅芳华，莞尔一笑，“菊花生长在田地、原野、河川、湖泊等地。”

“不错。”小老头满意点头，继续问乌娇娇，“薇衔如何采摘？”

“七月采茎，主治关节肿痛，生于河川及湖泊。”乌娇娇纤指把玩腰间的禁步，看见小老头频频点头时，笑靥若繁盛的花朵。

“我连着几日问你，并无答不出来的情况，能将常人用三个月学习的知识，半个月就掌握成这样，说明你真的用心了。”

乍被夸奖，乌娇娇羞涩不已，“您可以收我为徒吗？”

“不行。”小老头怀抱桃花酿，吹着白色胡须拒绝她的样子，既憨态可掬，又残忍至极。

乌娇娇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努力就好，不要将结果看得太过重要。

“我再考校你几个问题。”

少女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加试，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接受新一轮的考验，她身后的夏雨也是严阵以待，紧张地好像自己参加考试一般。

小老头摇头微笑，走到后院，用粗布包了几味草药，平放在房间的木桌之上。

有新采的，也有晒干的，以及风干的。

小老头对乌娇娇招手，让她过来，“丫头你可能识出这些草药的名称？”

乌娇娇见到草药之后，眼花缭乱，这些草药与《神农本草经》图纸好不一样。

她记得，某些草药并无图画，只有文字记载，她阅读的时候就在想，应该让凉瑟帮自己寻找这几味草药来学习。

乌娇娇按图索骥，终于认出新采的草药，“这是忍冬，也就是常见的金银花，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答对了。”

少女发现自己回答正确时，横波泛起晶莹剔透的涟漪。

老头轻捋自己的胡子，推出一味葛色的药物，窃笑道，“这是什么？”

乌娇娇胡乱猜测，“这是……这是柴胡？”

小老儿并未说她答对了，而是将草药退给乌娇娇，“你尝尝看，是不是柴胡？”

乌娇娇懂了，分辨草药不但用眼睛看，还要用鼻子闻，嘴巴尝，古时神农尝百草，也是这样以身试药，慢慢分辨出药效毒性，造福后人的。

她取过那枚草药，放在鼻尖轻闻。

书中提过，柴胡味苦，乌娇娇又放到舌苔品尝，这药有一股甘甜的味道。

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小老头，“这不是柴胡，这是……桂枝？”

小老头缓慢点头，温和的笑容暗示乌娇娇猜对了。

乌娇娇载歌载舞的原地转圈，“我猜对了。”

“你先别着急，再猜猜这几味药，分别是什么。”

乌娇娇怀揣极大的乐趣辨别剩下的草药，可是最终一个都没说对，信心瞬间坍塌。

“老先生，我是不是没有做大夫的天赋。”

“你才接触多久，就说自己没天赋？无论做任何事都要付出努力才会得到回报，半途而废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