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殿下，您就少说几句吧，别惹陛下生气。”

轩辕宇欲言又止的时候，众人没想到宁王不说，宁王妃却再次挑战老皇帝。

“请父皇称呼我为宁王妃，而不是……业闵的皇贵妃。”

乌娇娇说这句话的时候，轩辕宇转向她，释放出来许多光芒，嘴角也露出笑容。

从来没有人敢忤逆老皇帝，今夜轩辕宇与乌娇娇接二连三地反驳他。

老皇帝虽然不悦，但也不想表现出来，“你本就是业闵人，朕这样称呼原本也没错。”

乌娇娇挣脱轩辕宇的怀抱，整理衣袂，走到舞台的前端。

“回禀父皇，娇娇确实是业闵人，这个身份一辈子都无法改变，但是自我来大凉和亲的那一刻，我就是业合郡主，而非皇贵妃了。

既然娇娇称和容之一样称呼您为父皇，就表明娇娇的心意，愿意成为大凉皇室的一员，而非业闵皇室的贵妃。”

老皇帝执起宝石镶嵌的金杯，询问乌娇娇，“宁王妃的意思是，您是业闵人，但不是业闵贵妃，是小五的妻子？”

“对。”乌娇娇这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那些嘲讽她曾经是业闵贵妃的说辞说不，而且对象还是大凉最尊贵的陛下。

这时水榭之上的人都在讨论乌娇娇，有的说她颇具胆识，有的则说她不知天高地厚，等着被砍头吧。

轩辕宇听见之后，脸上的表情也不再紧绷，琥珀色的眼眸潋滟明媚。

“她怎么敢呀，那可是父皇……”

乌娇娇听见这个声音之后，寻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乐都公主。

她婉转错身，眼睛向乐都公主的方向，那双平素温柔纯善的眼睛，在黑夜之中突然变得姣媚蛊丽，让人为之一振。

乌娇娇对乐都公主和皇后点头一笑，将乐都公主吓得立刻闭嘴。

“不管你是业闵人，还是大凉人，既然你是朕的儿媳妇，那你的舞蹈，朕今日看定了。”

“好，既然陛下想看，那娇娇也不得不跳。”

乌娇娇屈膝行礼，娉娉婷婷，低头的时候，唇角露出蛊惑众生的笑容。

“不过，我可能要去换一身衣服。”

老皇帝说，“教坊司的舞衣，你随意换。”

乌娇娇和轩辕宇回到水榭之前，老皇帝叫住轩辕宇，“小五，既然你已经上台了，那就帮你的王妃伴奏吧。”

轩辕宇与乌娇娇离开之后，老皇帝这时终于想起瘫坐在地的楚王妃，吩咐文公公道，“文公公，你把翩翩扶到朕的身边来。”

跪在地上的楚王妃，抓紧自己的衣裙。

这是老皇帝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叫楚王妃的名字。

皇后忐忑，暗自心道，“不会真如小三所说，陛下要让翩翩这个狐媚子入宫为妃吧？”

楚王也有同样的想法，“大凉是匈奴人的后代，本来就不在乎那些世俗的礼数，父皇如果要纳翩翩为妃，谁都无法阻止他。”

水榭之内，等候楚王妃多时的婢女，终于可以将楚王妃扶抱到对面的水榭之上休息。

众人的目光暂且转移到楚王妃的身上。

楚王妃原本坐在楚王身边，却被老皇帝打断了。

“翩翩，到朕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