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杰理直气壮,“当然是奉陛下之命,来抓你这流落风尘的残花败柳。”
凉瑟反应过来,“轩辕杰,我们姑娘从小在业闵京城长大,从来就没有去过江南,也不认识青儿,何来流落风尘?”
轩辕杰轻蔑看了一眼凉瑟,“那青儿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她不但认识宁王妃,也认识凉瑟姑娘,并且告诉我们,你俩也是在江南认识的,而且东市歌舞坊里面见过你们二人的不止青儿,还有别人。”
凉瑟听见轩辕杰的话之后,心虚不已,害怕有人知道宋川生和现在主人的事情,便不再说话。
轩辕杰见凉瑟不语,淡淡笑道,“你们若是不服,可以和我道金銮殿上,与陛下说清楚吧。”
乌娇娇猜测,她当年在江南茶楼唱曲的事情,终于东窗事发。
面上仍旧镇定,“轩辕杰,要我去金銮殿,你可有凭证,否则送客免谈。”
轩辕杰冷哼一声,将折扇插在脖颈之后的衣襟内,又将手伸到门客那里。
“大言不惭,我是代表陛下前来抓人的,当然有凭证,你区区宁王府也想将我送走?你问他们敢得罪陛下的金吾卫吗?”
凉瑟等三位婢女站在乌娇娇的身后,大惊失色。
她们刚才就感觉奇怪,王妃的芝兰苑被人闯入多时,也无人前护主。
原来都是惧怕老皇帝身边的亲卫。
或者说,这宁王府中的人原本就是老皇帝安插的。
春喜小声道,“他们就是看准宁王殿下不在府中才敢上门的。”
春喜的话似乎戳中轩辕杰的痛处。
他不屑一顾,“这位小姑娘,我再说一遍,我们是奉陛下的命令前来捉人。
就算轩辕宇在,我们也是不虚的,可别说我好像怕了他似的。”
乌娇娇不禁想起螟蛉山的惊险夜晚,轩辕杰确实惧怕轩辕宇。
凭借轩辕宇的身手,这些金吾卫想要带走乌娇娇,恐怕真的有点困难。
莫不是被春喜说中,轩辕杰与金吾卫真的是瞅准轩辕宇心情不佳,进入宁王府来抓人的。
噼里啪啦——
轩辕杰将老皇帝亲手签发的逮捕公文抖落地簌簌作响,生怕乌娇娇看不见,听不见。
“宁王妃,看清了,这上面白纸黑字红印都是陛下亲手写的。
原因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你曾经在业闵江南的茶楼内做过歌姬,人证物证都有,和我们走吧。”
乌娇娇看出来轩辕杰是真的很想报复她,终于将她做过歌姬的事情禀告给老皇帝。
她猜测禀告的人之中,可能还有乐都公主和青儿。
想起自己是将死之人,已经没有初时那般害怕。
乌娇娇有恃无恐地询问轩辕杰,“世子爷,你这样冤枉我,有没有想过后果?”
“后果?”
轩辕杰看向身边的门客以及金吾卫,哈哈大笑,“我奉旨拿人,需要承担什么后果?
你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
想想到金銮殿上面如何与陛下解释你沦落风尘的事情,或者想想你被宁王殿下休弃之后,到教坊司或者颖城该如何生活吧,其实,我可以帮你,让你在我的别苑里面做个小妾。”
乌娇娇纤细的身影立在芝兰苑的门框之上,若冷若冰霜的寒梅,“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