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杰坐于骏马，垂眸盯向凉瑟，因展开双臂而展露无遗的玲珑曲线，若浪蝶狂蜂，轻儇一笑。

凉瑟察觉轩辕杰视线从未离开她的胸前，立即收回双臂，抱紧胸前。

双颊飞起薄红，“你这个轻薄放荡的登徒子，向哪里看呢？”

“凉瑟，你起来，别和这下贱胚子理论。”

乌娇娇实在不想看见轩辕杰浮浪不经地调戏自己婢女。

凉瑟哪里遭得住狂蜂烂蝶这般对待。

轩辕杰收回视线，嘴角轻抿，蕴藉得意，那表情似乎他占了凉瑟多大便宜似的。

让人看得更加生气。

轩辕杰笑道，“乌娇娇，我最爱听你骂人，你多骂几句，少爷我爱听。”

“你……”

凉瑟怒从心起，却也莫可奈何，看了一眼摇头低叹的乌娇娇，一把将马车的帘子遮盖起来。

“眼不见为净。”

隔绝视线，却隔绝不了声音。

他对凉瑟轻嘴薄舌，“听青儿说，你这个丫头也曾经沦落风尘，想必伺候男人的花样不少吧。

你们朱唇玉臂不知被多少人尝过枕过，怎么到少爷我面前就开始假装清高呢。”

这话引来金吾卫一众人的嬉笑。

金吾卫长史上前言道，“世子爷，人家好歹也是宁王妃，你说话也小声些，别让别人说你唐突佳人，指摘皇亲。”

轩辕宇刚愎自用，最不喜别人教育她，“乌娇娇这出身，保证她上了金銮殿之后，被陛下褫夺王妃册宝，不过她若是肯求我，我倒是救她一命。”

乌娇娇攥紧手腕，早已听出轩辕宇在威逼利诱，想让自己求他。

少女的眼睛里面像是蕴含破碎的冰晶，“轩辕杰，你都没想过，此事已经上达天听，早已没有转圜余地，你个威远侯世子，并无实权，如何救我？”

轩辕杰深知少女所言极是，让乌娇娇求他不过是，戏弄欺骗，保不齐她因为害怕而上钩，却不料被她直接指出来，有些伤面子。

“我救不了你，还有我爹。”

“你爹也不行。”

轩辕杰在马车外，不断调戏二人，“乌娇娇，你别让你的婢女拉上窗帘呀，少爷我喜欢看你的脸，尤其是生气时候的脸。

哦，我想起来，你一定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如何知道你流落风尘才会生气的。

不妨告诉你，少爷我是从夜昙亵衣，顺藤摸瓜找到青儿姑娘的。”

原来如此。

黑黢黢的马车内，乌娇娇与凉瑟视线对上。

凉瑟那日发发现夜昙亵衣之后，即将赃物校徽。

两人都很庆幸。

在外面的轩辕杰愈加口没遮拦，“不知，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亵衣？”

凉瑟不想听轩辕杰的污言秽语，但也无计可施。

乌娇娇就没那么客气了，撩开帷幔，直接将手中的暖炉扔到轩辕杰的脸上。

“你这娼妇，竟敢打我？”

轩辕杰撸起袖子，就要将手深入马车之内，殴打乌娇娇，被金吾卫拦下。

“世子爷，嫌犯还未让陛下审问，不好动用私刑。”

乌娇娇坐在里面，一副无欲则刚的样子，让轩辕杰气急败坏。

“哼，我劝你给我好脸色，等会再金銮殿上，本少爷还能为你求情。”

乌娇娇对冷若冰霜，不苟言笑，“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