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妈妈气急败坏,“娇娇,你忘恩负义,当年被业忞皇帝赶出皇宫,流落江南,若不是有我们这些风尘女子为你打点,你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
乌娇娇听见包妈妈信口雌黄,居然不觉生气,只觉得可笑,“笑话,我自幼在业忞辅政大臣乌家长大,及笄之年即入宫为妃,来到大凉之前从未离开过京城,我什么时候见过你,你可有信物凭证,若是没有就是欺君罔上,可是要杀头的,父皇,请您为臣媳做主。”
老皇帝问道,“包妈妈,乌娇娇说的对,你若是没有信物,就是欺君。”
乌娇娇梨花带雨地看向老皇帝时,心底冷笑,她从未想过,自己被逼到墙角之后,也会借刀杀人。
她现在就是想借老皇帝的刀,杀尽想要将她拖入万丈深渊的魑魅魍魉。
包妈妈听见乌娇娇的恐吓之后,有些心虚,她怕老皇帝会让她拿出信物。
她确实没见过乌娇娇,也没信物。
轩辕杰跪在一旁,觉得从前小瞧乌娇娇,没想到它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向着老皇帝求救。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她要信物凭证,那他就给他拿出来。
轩辕杰微微笑道,“包妈妈,她唬你呢,你说的都是实话,陛下怎么会为难你,她不是要信物吗,你把夜昙亵衣呈上去。”
夜昙亵衣?
乌娇娇冷嗤,早就被她和凉瑟毁了,死无对证,他们到哪里找证据?
皇后与皇帝视线相对,面露疑惑,“你们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夜昙亵衣是什么?”
包妈妈在轩辕杰的眼神鼓励之下,给大凉的贵族们科普一下夜昙亵衣的来历。
乌娇娇观察老皇帝和皇后听包妈妈的解释时,脸上都露出不同程度的鄙夷。
皇后甚至用衣袂遮掩鼻翼,似乎在包妈妈声情并茂的回答中,闻到业忞娼妓身上的狐骚味。
乐都公主金枝玉叶,自然是听不下去这些勾栏院中的腌臜事情,“咦,你这老鸨干嘛要讲这些,快别说了”
她们听不下去,老皇帝倒像是发现新鲜事,“包妈妈,你继续讲下去。”
包妈妈有些尴尬,因为她都讲完毕,“回禀皇上,我都讲完啦,我说这件事的目的就是想告诉您,宁王妃身上也穿着夜昙亵衣。”
乐都公主鄙夷道,“难怪总能在乌娇娇身上问到一股又老又媚的狐骚味,原来是夜昙亵衣的味道。
父皇,母后,这种风尘女子还留在五哥身边干嘛,是想别人嘲笑咱们大凉皇室吗?快些将她送到颖城战俘营里面吧。”
乌娇娇听见乐都公主的话时,很生气,但还要与包妈妈对峙。
“陛下皇后,我虽是业忞人但自小在闺阁之中长大,从未听过什么夜昙亵衣,请你们明查。”
皇后笑道,“那你将霓裳褪下,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穿。”
乌娇娇知道皇后是在羞辱自己,呜咽道,“皇后娘娘,何必如此羞辱我?为了我的清白,您可以派遣身边的嬷嬷和我一起到无人之地查验,看看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夜昙亵衣。”
轩辕杰对美人褪衣浮想联翩,但也知晓乌娇娇肯定未穿那片夜昙,现在查验必然混淆视听,浪费时间。
“陛下,皇后娘娘,臣下这里有从宁王府芝兰苑搜寻而来的夜昙亵衣,就不用宁王妃,自褪衣衫。”
乌娇娇指着轩辕杰大喊,“你栽赃陷害,我的寝室之内怎么可能有夜昙亵衣?”
“怎么没有?”
身后的金吾卫端着托盘进来,乌娇娇花容失色。
随即看向身边的凉瑟。
凉瑟也是一脸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