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宝殿内的红葩紫花,在涟漪卷卷的花坛之内安静盛放。
金吾卫得到老皇帝的指示之后,就正大光明地推开凉瑟,将乌娇娇抓出金銮殿。
乌娇娇被金吾卫拖向外面的时候,拼命向前方,也就是老皇帝的方向跑去。
轩辕杰见乌娇娇兀自挣扎,讥诮道,“宁王妃,你就不要再做垂死挣扎,乖顺地去天牢里面待着吧。”
轩辕杰在金銮殿随意喧哗,令老皇帝皱起眉头,却没有呵斥轩辕杰。
他对轩辕杰的不满,全部被乌娇娇看在眼中。
乌娇娇如今鬓乱钗横,稍显狼狈,恳切说道,“陛下,您有没有想过,这不仅是对我个人的栽赃陷害,也是对整个大凉皇室的栽赃。
背后之人,想用我做筏子,目的其实是向整个皇室泼脏水,您的颜面何在?
您若是肯听臣媳的解释,您就是明君。”
乌娇娇将整个大凉皇室拉到同一条船上,也是把老皇帝架在高台之上。
她的话表明,老皇帝若是愿意听她的话就是英明神武的好皇帝,若是不愿意听,就是昏庸无道的暴君。
老皇帝最是爱惜名声与权力,并且不想真的对付乌娇娇。
但是,乌娇娇方才的话确实将他气到了。
皇后与乐都公主都觉得乌娇娇在做无用功,老皇帝刚愎自用,最不喜欢听从别人的话。
“慢着,我想听听宁王妃到底能说出什么来。”
老皇帝这次却准备听从乌娇娇到底说什么,有了老皇帝的指示,亲卫终于将抓着乌娇娇的手放下。
乌娇娇被松开,整理蓝缎斗篷的褶皱和凌乱的发丝。
她亭亭玉立的身姿秀若碧竹,施施然走回原来的地方,对老皇帝行礼。
老皇帝不耐烦地摆手,“不用行礼,站着回话吧。”
乌娇娇却不着急回话,与委顿于地的凉瑟视线对上,两人似乎明白对方心中的想法。
乌娇娇见她的手被金吾卫踩踏血肉模糊,福礼道,“我的婢女受伤了,请父皇开恩,让她去包扎一下。”
皇后与乐都公主都觉得乌娇娇得寸进尺,皇后缄口不言,乐都公主娇纵蛮横当然是不会忍气吞声。
“乌娇娇,父皇让你起来回话,已经是给你足够恩典,你怎么还诸多要求?”
皇后这次没有阻止乐都公主的行为,因为她也想看老皇帝会如何对待乌娇娇的无理要求。
乌娇娇却没有理会乐都公主的质疑,凝睇老皇帝,不卑不亢,宛若一树傲雪凌霜的冷梅。
这让老皇帝颇为欣赏她,在面对如此危机时刻表现出来的大将之风。
他对身边的文公公说,“文公公,带这位姑娘去包扎吧。”
“父皇……”
皇后听见老皇帝三番两次答应乌娇娇的要求后,随即按住一脸困惑的乐都公主,不让她在说下去。
在大凉谁能违抗老皇帝的命令呢。
乌娇娇见文公公交给婢女之后,才逐渐安心下来。
老皇帝问乌娇娇,“你说我的亲卫说谎,你可有真凭实据?”
那日,凉瑟已经当着她的面,将所有的夜昙亵衣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