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哪能不清楚皇帝的意思。
“臣遵旨,这就去办。”
离开皇宫后,裴寒快马加鞭赶到大理寺了解情况,得知有抓到嫌疑人,连忙提审。
大理寺卿回家了,裴寒坐镇大理寺判首位置。
人一带进公堂,裴寒一愣。
她不是在摆摊吗,这么会成为谋杀太尉旁亲的嫌疑人了?
同样疑惑的还有司倾倾,没想到审问她的居然是裴寒,那她不就等于没事了吗。
忽然,想到府里他对自己的种种,好像无罪的希望也没有多少了。
裴寒压下心里疑问,拿起案板,往桌上一打,一改以往的冷漠,声音雄厚起来。
“堂下妇人姓甚名谁。”
司倾倾翻了个白眼,“禀告楚王,妇人司倾倾,乃是楚王府的王妃。”
“案发当日,你与死者发生什么事情,后续可有联系。”
“我在青楼斜对面的街道摆摊算卦,死者曾看到我容貌心生歹念,与我拌嘴过两句,后又被死者夫人抓到,被自家夫人打了一顿,后其夫人耍无赖和我纠缠,被人拉架分开后,就离开了摊位,再见到死者是今日早上被人抓去的。”
司倾倾回想了一下昨日发生的事情,把自己全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裴寒点点头,清楚了大致事情,“现场可有证人?”
“有,我的婢女秋言一直都在旁边,还有市井的小混混,当时还是他们护送我回府的。”
“你的摊位可能够看到青楼进出的人,有没有觉得可疑的?”
司倾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这是要帮还是不帮,一时没有回答裴寒的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旁边坐着的师爷等不及了,出声催促,“你在干什么,楚王问你话呢。”
“你催什么,没看见她在回忆吗?”
裴寒皱眉看向师爷。
师爷连忙称是。
司倾倾听到这话心里一暖,好像裴寒也没有之前记忆里那么不近人情。
想了想,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开口叙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青楼一女子曾到斜对角的一间药铺里,没过多久就神色紧张的回到青楼,还有药铺伙计也曾到青楼,但是进去就没出来过,还有就是看到过一名男子怒气冲冲进入青楼。”
“你所说的会一字一句记录下来,不得有半句虚言。”
“句句属实,没有虚言。”
裴寒拿起桌上的案板敲响,“来人,备纸笔,待堂下之人画出人像,立刻带人悉数捉拿归案。”
司倾倾审视裴寒片刻,瞧他跟一尊菩萨一样端坐着,一个眼神暗示都不给,无奈跟着带领她的人下去了。
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裴寒表面上公事公办,但还是很照顾她的,并没有发难。
一个时辰后,公堂再次升起。
通过司倾倾描述的人,裴寒一个也没有放过,直接把药铺的的伙计和掌柜都抓到的大理寺,还有青楼的人,不仅如此还有陈国公府的公子。
公堂之上,药铺掌柜的跪在最前头,哭头喊冤,裴寒充耳不闻,一个一个审问过去,让他们在自己纸上签字画押,放人离去。
经过筛选,人数一个个变少,最后只剩下陈国公府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