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安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弯腰将那张白纸捡起,细细端详起来。
只见上面只是画了一个女人的画像,身型纤细,光是从这眉眼中便能瞧出是个妥妥的美人。
“这是谁啊?”纪轻安很确定自己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不过这眉眼中,似乎和一个人很像?
纪轻安不禁蹙眉,这陌生女人出现在君墨离房内,指不定和君墨离有什么关系?难道又是狗血桥段?
正思绪万千之间,只听门唰一下被打开,吓的纪轻安手一哆嗦,那白纸飘飘悠悠落在了地上。
君墨离顶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进来,远远就瞧见纪轻安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自己。
“你倒是第一个侍寝还敢在朕宫里乱动的人。”君墨离脱去外衣,坐在了床上,看着远处的纪轻安,“怎么?朕都回来了还在那边?”
纪轻安已经能隐隐看见君墨离脖子下边裸露的肌肤,不禁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就连外衣都遮挡不住的健硕身姿,若是脱掉会是什么模样?上次屋里太黑,纪轻安根本没看清,此刻却被烛火照的通亮。
君墨离从纪轻安脸上看下去,从披风能隐约看见纪轻安里面纱衣遮不住的曼妙身材,黝黑的长发披在身后,衬着肌肤如雪。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可能会没有感觉。
“皇上。”纪轻安不得不小心伸脚去勾那张白纸,被他知道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怕是今晚上就不是个愉快的夜了。
“怎么?”君墨离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劲,心中不免生疑,便起身走过去,“你想让朕过来是吗?”
“不不不。”纪轻安笑着摆了摆手,眼看着君墨离越来越近,心中暗道不好。
索性一下站起来猛的扑向君墨离。
君墨离没料到纪轻安有这个举动,猝不及防的被纪轻安扑倒在地,两人顿时呈现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
纪轻安的披风早在站起那刻掉落在地,身上那聊胜于无的衣裳完全没什么用,妖娆的身材被君墨离一览无余。
两人的衣服薄的透彻,完全能感受到互相的温热的体温。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君墨离语气有些压抑,黝黑的眼眸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情欲这种东西,确实不可避免。
“我。。。”纪轻安看着近在迟尺的君墨离,有些结巴的说不出话。“不是这样,啊!”
还来不及解释什么,君墨离猛的翻了个身,瞬间两人换了个位置,纪轻安被紧紧的压在了下面。
“叫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君墨离眼眸低垂,低哑着声音提醒道,“何况今早上你不是说要让朕拭目以待?”
纪轻安大口喘着气,心中不断埋怨自己的没用,自己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怎么搞的跟第一次一样紧张?
“皇上,我觉得床上应该好些。”纪轻安别过头去不敢看他,不知道为啥,或许是那张脸,或许又是别的原因。
成为他身边不可或缺的人,才有机会重提那件事,才可能替他们报仇。
纪轻安已经被轻轻放在床榻上,君墨离紧接着贴了上去。
“害怕吗?”君墨离嘴唇轻咬纪轻安的耳垂,感受身下女子身体微微的颤抖,心中不禁得意。
纪轻安已经感受到君墨离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灼热的似要烫伤自己。
君墨离的呼吸已经越来越粗重,纪轻安闭着眼感受着他在自己脖子处依依落下吻痕,知道接下来等待的是什么。
可是就在君墨离褪下她的亵裤的瞬间,没了动作。
“这就是你要给朕的拭目以待?”君墨离的情欲瞬间消了大半,冷着语气问道。
纪轻安半睁开眼睛,只见君墨离裸露着上半身,冰冷的眼眸似要灭了自己一般。
心中顿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起身一把拿走君墨离手中的亵裤,只觉欲哭无泪,上面淡淡粉色的血迹赫然在目。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纪轻安忍不住看了看君墨离那隐隐勃起的兄弟,心中也十分的抱歉。
“我。。。我也不知道啊。”纪轻安真的是觉得欲哭无泪啊,明明她的月信就不准,她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来?
君墨离烦躁不安,可是此刻总不可能叫人准备一桶冷水,强忍着下体的冲动,面前的女子还隐隐一丝笑意。
“纪轻安。”君墨离齿间迸出这三个字,左手猛的一灰,顿时房内的烛火全部熄灭,漆黑一片。
还未反应过来,纪轻安便被一个结实的手臂环住,结结实实的压在了床上。
纪轻安完全能理解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有多么难受,便好心的想伸手帮个忙。
还没碰到君墨离的肿胀之处,就被他抓住了手,“你想做什么?”
“额。”纪轻安背对着君墨离,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帮你啊!”
“这些东西,你哪里学的?”君墨离一把将纪轻安扯过来,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
纪轻安心里苦,这件事她怎么解释?以前谁会没看过几部资源?
“这都是来之前教引嬷嬷授的。”纪轻安想到方才跟着来的嬷嬷,只好让她背锅,实在对不起了。
君墨离微微松开纪轻安的手,语气柔和了些,“睡吧,以后别瞎学。”
“哦。”纪轻安连忙应了下来,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
可是这每次的痛经永远都是女人的痛,之前还能让双儿给自己备个暖炉,可是现在身处这承德宫,身旁还睡着皇上,她哪里敢惊动任何人?
可是这肚子偏偏不听话的越发来劲儿了,纪轻安疼的冷汗直冒,这根本睡不着啊。
君墨离本就睡的浅,纪轻安即便再小心不动,可是这微微颤抖的身子也让君墨离难以入睡。
纪轻安平躺着,猛然一只手覆上了她的肚子轻轻揉了起来。
这?纪轻安忍不住眼睛瞟了过去,却见君墨离仍旧闭着眼,似乎睡得很沉的模样。
约莫过了一会,虽然还是会疼,可是比起方才已经好了不少,君墨离的仍旧搭在纪轻安的小腹上。
大概是方才的痛消耗了纪轻安的大半精力,竟然没一会她便也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纪轻安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却见身边的人已不见踪影。
“皇上?”纪轻安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好在昨晚纪轻安自己做了个东西垫在了下面,这床上也没什么痕迹。
纪轻安方把脚放下床,却见君墨离的手上正好拿着那张昨晚掉落在地上的纸张。
“你昨晚看见了?”君墨离阴沉着一张脸,全然不似昨晚那个为她揉肚子的人。
纪轻安认命的点了点头,“奴婢只是不小心看见了,并不知道是谁。”
君墨离冷笑,先将那张纸小心的放回原处,才走回床边,“宠幸你,不代表纵容你,希望你心里有数。”
这句话,让纪轻安对他昨夜的好感消失大半,果然昨晚只是个意外,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皇上放心,奴婢从来都是个知道分寸的人。”纪轻安猛的抬头看着君墨离,眼中满是坚定。
“皇上,可是起来了?”门外陆公公听见动静,小声的敲门问道,“是否要伺候梳洗?”
被陆公公打断了氛围,纪轻安索性别过头去不搭理他。
君墨离冷哼一声,才吩咐道,“进来伺候梳洗。”
随着陆公公答应着,外面几个宫女便端着盆子走了进来。
“纪主子,一般当天伺候了皇上,第二日都需去给太后请安。”陆公公在门外提醒道,“您的婢女已经送来了更换的衣裳。”
纪轻安看了一眼君墨离,见他没有说话,便应了下来。
君墨离迟迟不给自己一个位份,这让纪轻安无比烦闷,体验这贵人的待遇,还得自称奴婢。
纪轻安无奈的站在萧太后宫门口,只见君墨逸似刚给太后请了安,从里面出来。
纪轻安避之不及,连忙站在一侧低头行礼,“平亲王安好。”
君墨逸脸上的笑容就未收敛过,不过总有一种刻意为之的感觉。“纪主子如今盛宠优渥,还能早早的太给太后请安,可真是不容易。”
纪轻安没有抬头,“平亲王说的哪里话,奴婢这就算盛宠也太过夸张,不过是分内的事。”
这君墨逸一心想让自己和君墨离扯上关系,利用自己收拾他,这个如意算盘可真是打错了地方。
“纪主子言重了,本王还有事,便先行一步。”君墨逸一点也不着急,三年都等了,还在乎这一两年的时间?
送走了平亲王,纪轻安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这皇位之争可谓是身不由己,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奴婢参见太后。”纪轻安在门外整理了一下,才轻声走了进去,果不其然苏贵妃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