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的家破人亡,让她不被命运照顾,成为天涯孤女,从此便安排了另一条道路。
也有人说,细君公主把手沉沉得贴放在在岩石上,轻声哼唱着小时候流浪生活时所唱的扬州小调,不经意间留下了一枚清晰的手印:“碧苔青青,恰过小桥处,砖瓦屋墙留柳湖轩榭与楼阁,尽随大雁天山去,留得碎心灵璧旁。吾去也,吾去也……”
当地的工匠感于细君公主的乡思,在她手抚巨石的地方,摹刻了一个手印。
三个月过去了,皇帝派去送亲的人回来一批,告知细君公主已安全到达乌孙国,昆莫封大汉公主为右夫人,封匈奴公主为左夫人。老昆莫还特别为细君公主专门打造汉宫居住,一切安好……
解忧这边始终没有收到细君的来信,等待消息的日子真是难捱。
有一批民间的商人,在秋来之际要开始往西域运一批丝绸、茶叶、瓷器、中药。西北的冬季刚过去,他们从西域回到中原,顺便带回了细君公主的《黄鹄歌》。
回到长安的商人们也教市坊间的孩童,作坊间的女红者,以及走谈想问的文人墨客、游侠志士,戏台上演绎的也是改编的《乌孙公主歌》。
至此,有官员搜集了这首歌向皇上递了奏折。作为皇祖父的武帝看了此歌,不知不觉间泪已沾襟。“太史令何在?”
“陛下,臣在。”司马迁迅速站出来答道。
“记,往你那《史记》里原文记录细君公主的这首歌。朕要让千世万世敬仰我大汉这样一个坚强、识大体的巾帼。前几朝和亲公主的命运没有人记下来,从朕这里开始,要用正史记载细君公主。”皇帝在痛惜之余,盛赞细君公主为大汉做出的不可磨灭的贡献。
解忧时常闲晃在街头巷尾,期待听到一些细君公主的消息。
“乌孙的吃食你习不习惯?住的地方可还行?能听懂他们说话吗?有没有朋友?匈奴夫人剽悍,你会不会受欺负?”解忧这一连串的担忧,可惜的是细君一句也听不到。
五年来,不少人还会说起那个在乌孙的公主,只是说的内容少了。
乌孙王也从爷爷猎骄靡变成了孙子军须靡。
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就从乌孙传来了噩耗,细君公主产下少夫公主,由于产后抑郁症结不治,病逝!
细君公主薨逝,使得刚刚建立的汉孙关系备受打击,也让联合乌孙夹击匈奴以保边境稳定的宏图缓慢了下来。
大汉皇室和黎明百姓对于失去亲人的情感,一时还不能接受,沉浸在悲痛之中。
民间关于细君公主是如何消香玉陨的猜测不断,也让这个和亲公主在乌孙的经历蒙上一层什么的面纱。
太初四年(前101年),乌孙上书汉廷为乌孙王军须靡再次求娶汉家公主,以此延续乌汉联盟,再以垂怜大王失去细君公主的悲痛。
雄心壮志的皇帝陛下再次爽快地答应了乌孙的请求。
听到这个消息,解忧已经欲哭无泪,等了几年,原以为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转嫁给军须靡,该是良人相配,得此善终。
解忧再次出现习惯性昏厥,迷迷糊糊做着梦:“解忧,心蓝,心蓝,我要回去了,回去等你……”
她梦见细君的手镯碎了,在跟她,又好像在跟别人道别。
解忧迷迷糊糊哭泣不止,泪水早已经泡湿了枕头,嘴里一直呢喃着什么“阿巧……细君”。
一连几日发热不退,彭城的郎中都请了个遍,差点就请大巫做法了,不过目前还是束手无策。
不巧的是,自去年,师父说要去了却一段情缘,再次出门了远门,至今未归。
因为事故昏迷后的解忧,再次因为能量转化,意识被带回到了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