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虹袖坊,三人被拦住,要点赏钱才让进,冯嫽随即拿出十两银子晃悠在小厮面前,妈妈迅速赶过来抢去银子,眼睛发亮,喜不自胜:“快,给三位爷最好的包厢,叫上最好的姑娘。三位爷请……”
此处果然比别处不一样,楼阁豪华,一层主要是散客,以欣赏乐舞找乐子便罢,也只是一些普通的舞女在那里跳舞取悦。
二楼以上便是隔个小间,设置豪华精致,来往的都是过来有钱的生意人和达官贵人,也有弥足深陷的江湖侠客。
解忧走进西边包厢,里面装饰着五彩斑斓的,中原没见过的绸缎布幔。她走到靠窗的位置,一览街道无线风景。
虹袖坊的妈妈过来放了一盆花到窗台外面,关了窗。
关了门窗,但是室内的绸幔还在晃荡,还有一股子奇香。
虹袖坊的妈妈神态紧张地去把窗户关上,并特别强调:“公子,我们小店做些秘密生意,实在不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关上好,关上好!”
对于虹袖坊主的异常举动和四周奇怪的氛围,初入江湖的解忧和冯嫽并未察觉出端倪。
这老妇人混迹边关不是一日两日,练就了一双锐利的眼神。见三人衣着整齐富贵,凭着敏感问了问:“公子到我们这里来不要姑娘,那就是要买消息了,那您是要打听哪方面的消息呢?”
冯嫽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满足好奇心的机会:“你们听过楼兰新娘吗?”
刚说完被伊一拦住:“妈妈,您误会了,我们也不打听消息,只想在这里坐坐。”
“你们莫不是来这里找茬的,看你们一个二个皮细肉嫩的,可不要有得进没得出,来人……”一群小厮赶上来,准备赶他们出去的样子。
伊一凑上前,比较娴熟这种江湖规矩:“别误会,别误会,我们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点那什么!你给行个方便,不如你叫个姑娘来跳跳舞,来来来,拿着。”伊一假笑着又给了些钱,打发了出去。
显然,伊一对此熟门熟路:“看吧,就说你们不懂,来这种地方不要姑娘,不打听消息,就明显是踢馆或是官府拿人,这里是男人们的天堂,来吧,我的两位没见过世面的少爷,哈哈哈……”
“我们公主怎么会来过这种地方,怎么又会见过这种世面,怕是只有你这个野丫头成天男装进来,女装出去吧,哼!”冯嫽的嘴巴丝毫不饶人,牙尖嘴利是出了名的。
正说着,听见楼下一阵骚乱,三人忙出来瞧,官兵围满虹袖坊,抓了几个跑腿的:“有没有见到三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哥儿进来?”
“太没劲了,还没玩够呢?郡守大人都找来了,可是这种地方也不便暴露身份。”三人正准备开门下去,忽然解忧头晕起来,冯嫽和伊一也出现乏力。
“阿嫽,快看。”解忧给冯嫽使了个眼色,门外一群人影,并不像是郡守来寻他们的样子,像极了师父讲的土匪流寇或者匈奴士兵的样子。
冯嫽见势不对:“来不及了,伊一,你还好吗?你带公主从窗户出去。”
伊一知道根本来不及了,但有条不紊地做着谋划:“公主,不知道这些是冲什么来的,这样,大家都趴桌子上,我中毒不深,一会我掩护你们。”
只见一伙七八个异域模样的壮汉,破门而入,看到三人已经中毒,只听得一人说:“那边有没有说哪一个是要去和亲的解忧公主?这有三个,抓哪一个?”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头儿敲了敲那人脑袋:“笨蛋,笨蛋,不认识都抓走。线报说解忧公主就在这里面,抓回去单于定会多多赏赐我们牛羊的。”
说时迟那时快,伊一一跃而起,瞋目切齿道:“果然是贼心不死的匈奴,看我叫你们有来无回。”
“不是说却死香一刻钟就可以使无内力者晕倒,有内力者瞬间溃散,毫无还手之力吗?”惊惶无措的几人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