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归与众人打闹过后,四处寻找解忧。
远远看见解忧神色慌张地走了,心里有些纳闷:“他不喜欢我送给她的马,也不喜欢我打打闹闹的样子吗?”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狠劲挠了挠自己的头,眉头都蹙成了川字形。
解忧回到别帐,不知道四处找什么。
冯嫽急得直冒汗:“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你又在找什么?急死我了。”
“阿嫽,咱们有没有什么瓶子?密封性好点的?”刚说完,自己就找着了。
只见她手抖,手心有汗,瓶盖拔了几次没拔下来。
冯嫽赶紧上前帮她:“解忧,我没见过你这样。”
扒开盖子,解忧用小手指戳着往里面塞进去,最后小手指都粗了,左右转不动。
她又火急火燎地冲出去,在帐外找到一根小棍子,最后将东西完全塞进去,死死盖住盖子。
“对,藏起来,藏起来。”她自言自语,把冯嫽都急哭了。
解忧这才注意到冯嫽情绪不对,便一手把瓶子捂在肚子上,一手去拉冯嫽。
“走,阿嫽,我们去挖一个坑。”
冯嫽挣脱开来:“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解忧看出来她生气了,这才调整自己来解释。
“这里面的内容,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那你知道了,你会好吗?”
“不会。”
“那不就对了,你不好,我就算不知道,又怎么会好。”
冯嫽越说越委屈:“说到底,你就当我是睁眼瞎了,没用了,哪一天被你丢在这里算了。”
解忧戳了戳冯嫽的鼻子:“快收起来哦,小心我来给你揪鼻涕。”
冯嫽一下子破涕而笑,追着解忧要打她。
两人都打闹的时候,翁归突然从帐后窜出来:“原来你们在这里,叫我好找。”
解忧和冯嫽立刻站定。
冯嫽赶紧往解忧身边靠拢,背后用手碰了碰解忧,解忧这才把手上的瓶子从身后递给冯嫽。
冯嫽尴尬地笑了笑:“你们先聊,我去做点吃的。”
说着侧身扭扭捏捏躲着翁归的视线,跑到翁归的身后,回头给了解忧一个眼色,意思是“放心,我把它埋了去”。
翁归瞧见解忧跟身后的人眉来眼去,甚是好奇,转身过去,又没看见人:“你们……”
“我们在玩儿,经常这样,你不懂。”解忧说着就转身避开翁归的眼神。
想着往帐内走,但是又退来:“对了,还没顾得上来问,你为什么弃爵辞官?”
翁归也打马虎眼儿:“就说是想陪阿娘在这里养老。”
“你少拿珍姑糊弄我。是不是赤谷城有人有异动?”
“男人的事,女人别操心……”翁归见解忧两眼直瞪着他,他就有点发怵。
解忧的眼神杀像是三五月猛烈的龙卷风一样,席卷着翁归所有的遮遮掩掩。
她席地而坐在帐门前:“今日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也别走了。”
翁归嘴角微微上扬,歪着头,伏下腰,双手背在背后,就这样看着解忧不说话。
解忧反向别着头还在自言自语:“你们都瞒着我,我就算是空气,也是会呼吸的空气吧!”
翁归蹲下去,头仰着,在她反侧面离很近的位置,听着她的抱怨长抱怨短。
“昆莫不告诉我,珍姑不告诉我,那你也不告诉我,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累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