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这是情趣。”时月白随意地补充自己还记得的内容,“药效有点像迷/幻剂和兴奋/剂的混合,轻微剂量可以用来缓和短期疯狂的恐慌症状,摄入过多理性会暂时停摆,陷入被身体本能支配的恍惚状态。”
时月白那时候才刚摸到S级副本的边,实力和经验比现在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对上钟鸿卓怎么都得吃不少苦头才能摆脱困境,可偏偏事情就是那么凑巧,魔女状态的战斗力加成跟理智掉落成正比,再被药性一激,兽性本能立刻占据了绝对上风,看到猎物光着身子翘着个逗猫棒似的东西在那里晃啊晃,不就是自己招惹他的爪子往上面挠嘛。
“就是就是。”许琪帮腔道,“何况那东西说到底只是块肉,挠烂了分分钟就长回来了,他还一副我们老大红杏出墙辜负他一片痴心的样子,呸!”
钟鸿卓不过是反复失去了几次油条和鸡蛋,时月白可是连抓带挠爪爪上沾满了脏东西,加上魔女状态下他完全被兽性驱使,无法准确回忆自己有没有跟野兽一样觉得爪子脏了于是把爪子舔干净……
不能细想,想了时月白都没法跟徐饮棠亲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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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饮棠捏住怀里徐二宝发出高兴嘻嘻的嘴,接着询问后续,“你说他越狱了……所以你们只是把他关起来了?”
居然没当场人道毁灭?
“杀了。”时月白严辞捍卫自己在心上人及其全家眼里自己的清白,坚决不跟变态杀人魔沾一星半点暧昧关系,“他的异化比较特殊,除非自己放弃不然杀多少次都能复活,搞到脑死亡切块关着比较省事。”
钟鸿卓能得到他注意力的唯一理由,是作为AFA里严重违法乱纪的典型人员被国家爸爸下了死任务。不巧那张任务列表长得要命后面还有一大串待处理,时月白可没兴趣浪费时间配合钟鸿卓的变态戏码和意淫幻想,就为了让他爽到愿意自杀。
切碎了关起来一样不会搞事,还方便快捷容易操作。
许琪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一番时月白,啧啧道:“他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估计要疯得跟你们家这位同归于尽了。”
准确来说,所有那些被时月白鉴别是狼的烂桃花要是没被搞死还看到时月白现在的样子,都得把徐饮棠当眼中钉肉中刺,猎杀名单里的置顶第一位。
别误会,这跟爱情那种定义不明的暧昧东西没关系,是亲眼看到自己抢不到的宝物物归原主,控制欲和尊严被彻底碾压的耻辱,他们没办法忍受那种挫败感,所以必须要杀死徐饮棠,才能证明自己是值得活下去的那一个。
这种病人医院里也一抓一大把,徐饮棠以前好几个邻居都是这种类型,对他们的脑回路多少有点把握,捏着徐二宝的爪垫考虑了一会,道:“既然如此,设个局让他自己跳进来好了,省得到处找人还得处理无辜伤亡。”
毕竟看钟鸿卓以前的做派,不给点诱饵他绝对没胆子直面正主,只会拿能随意碾压的弱者当替身发泄情绪。被时月白杀到脑死亡切块关起来的巨大失败会同时助长他的自卑和傲慢,就像那些禁闭室里回来的重症病患,连蚂蚁都不会放过。
“对了,他都脑死亡切块关押了,是怎么越狱的?”
“嗐。”许琪提起这个就一脸晦气,“还能怎么越狱的,有人偷偷挖了块肉出来做实验了呗。”
这就是为什么上了黑名单的玩家重罪挫骨扬灰轻罪劳动改造,从来不搞监/禁关押那一套。
副本里晃悠一圈弱鸡就可能变怪物,普通监狱关不住不说,世界上又总有那么一些人贪心又头铁,觉得他们的警告是在危言耸听,前车之鉴们都是能力不足,只要自己足够小心一点点肉拿出来做实验不会出事,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生物靠着一根头发丝都能原地复活,捎带手地送他们整个基地的人去黄泉报道。
由于早年这种事情过于频繁,时月白听到已经连冷笑都懒得施舍一个。
他打开一盒子红球球蓝球球白球球给崽崽们当早饭,直接问起徐饮棠准备怎么把钟鸿卓引过来。
徐饮棠已经想好了,“就说你要跟我结婚,他爬也会爬过来的。”
时月白手一抖,捏碎了一把各色球球,还没有反应过来徐饮棠说的结婚是不是他想的那个结婚,崽崽们已经一同发出了震惊到恐慌的尖叫。
就连还没个形状的四崽都从灵魂里呼喊出了反对意见,难以接受母亲会跟其他人缔结婚姻关系的可能。
它们可以勉强接受一个家庭编外的情人。
但结婚不可以!!!!
崽崽不同意!!!!
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