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薄幸而言。
她的人生除了给外祖报仇外,便是嫁给文祯了。
至于其他的。
都算计不到她头上。
这条江河直达江南,只不过,两人还未上岸,就看到了和尚稳坐在亭台上的身影。
文祯磨牙:“阴魂不散了。”
薄幸:“算准了我们走水路。”更或许知道他们当时躲在水下,只是疑惑的是,老和尚为何没有从水路追上他们。
他们不知情的是,老和尚是个旱鸭子。
怕水。
就算知道文祯和薄幸躲在水下,他也不敢贸然下手,只能提早来江南岸口堵人。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又碰面了。”
老和尚站在岸边,朝即将要靠岸的两人道,眉梢飞扬,有杀气。
文祯将竹子立在竹筏上,警惕的盯着老和尚:“媳妇,老混棍一天没见,是不是老了?眉毛都白了。”
薄幸不解,这人还有心情去观察和尚的眉头?
“和尚,你究竟为何要抓着我们不放?”
老和尚手持佛珠:“老衲只需要小娘子一人。”他看向文祯,鹰目凶光:“这位施主可自行离开。”
文祯将薄幸挡在身后:“死秃驴,有本事你下来,下来我弄死你.”
江南港口人声鼎沸。
不少足客纷纷停观看,也被竹筏上的一双人儿惊艳了。
“好漂亮的小娘子。”
“好俊俏的后生。”
“此二人站在一起,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一双,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这个和尚咋回事?”
文祯美滋滋的,他揽着薄幸的腰,宣告主权,这是他媳妇,他一个人的。薄幸将他的手弹开。
冷若冰霜。
被逼到眼前了,还有空耍花花肠子?
文祯委屈脸,眉目得意:“媳妇,你放心,老混滚不敢下来的,他怕水。”
旱鸭子,就算你武功盖世,到了水下,你也只有挨捶的份。
薄幸骤然一脚踏在竹筏,将文祯拧起来,竹筏轰然炸开,水震上空,老和尚甩袈裟,直接震废了竹筏,羞恼道:“老衲废了你这个小白脸。”
水震有三丈高。
停足的人群纷纷吓跑。
薄幸反手挡住眼前,将文祯扔进江河,水上几个踏步到了岸上。
身上的衣物湿透。
“媳妇——”咕咚,被扔进河里的文祯猝不及防呛了好几口水。
噗通!
一道人影潜入水中,快速的朝文祯游了过去。
老和尚目光灼热,他痴迷的盯着薄幸的脸:“小娘子,乌姆娜扎海雅是你的什么人?”
薄幸立在老和尚对面,身上全湿,狼狈犹在。
她淡漠疏离。
如游离在尘世间,不是真物。
“你说的是何人?”
老和尚突然逼近,老脸发出阵阵傑傑的古怪笑声,令人头发发麻:“呵,得到你,老衲也能逼出她来……啊…”
薄幸神色凝重,在老和尚逼近前,将藏在身上的药粉趁着老和尚不备,撒在他的眼睛前。
眼睛如灼烧的疼痛,老和尚惨叫一声,硬扛着双目毁瞎的痛楚,禽住薄幸的手臂,要将她带走。
凌厉的刀刃风劈向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