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院门前的鞭炮声连绵不绝的响着。
路过白府的人驻足,塞着耳朵看热闹。
如意领着十几个绿衣丫鬟手里提着篮子,装满瓜果,笑意盈盈的给驻足的人群塞过去。
“今日白府重开,我家小姐为报答支持过白府的乡亲们,在院前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午时一道,宴席便开始,届时还请各位乡亲们都去赏个脸…谢谢…”
“白府重开门第,好,好啊!”
“三日流水席,快去奔走相告,白家摆流水席了……”
太子刚到江南,听到白府摆流水席,他站在窗口往街下看,街上很热闹,吃流水席的人多了,桌椅摆放得不够,便摆出来街上了。
有十几桌是给行乞的人坐的。
太子有趣味。
“拉拢民心的手段。”
侍卫疾步上楼,在太子面前跪下,“殿下,白崇越一家二十一口人于昨日午时三刻被斩首在法场,现白府当家是白晓晓,白崇山的孙女。”
太子惊诧,“白崇越死了?”
侍卫头皮一紧,“正是,街头巷尾都传开了。”
太子回头,“哦?”
“街头传闻,十五年前,白崇山之死是白崇越的手笔,更有血书持证,白崇越杀人经过及白崇越并非白家子孙证词……”
侍卫将所听所闻讲略一遍。
太子眉目深沉,“…本宫记江南的县官是姓张,平顺三年的进士出身,五年前被下放到江南,再有一年就要拷效了?”
“好大胆子。”
太子摄威,一个县官,杀人案件从开始到结束仅用了两天时间,且尚未将案件始末禀明其上峰,单单凭着一封血书证状,便杀了二十一口人。
啪!
扇子砸在桌面。
“将他带过来见本宫。”
他倒要看看,这个县官长了几个脑袋。
侍卫退下了,太子重新凝视街边吃流水席的认群,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太子扬眉。
是她的丫鬟。
如意身后跟着十来个下人,手里端着托盘给每桌加饭菜量,倾身间,看到一抹明黄的影子。
如意蹙眉。
回去院子后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去了玲珑院,“小姐,太子来了。”
薄幸给文祯施针,将他身体里的蛊压制在脚底中心,文祯醒来后,跟她提过,他身体里的蛊名为血蛊,同他血脉相连了,除了能压制外,别无他法。
“是谁给你下的蛊。”
文祯目光有瞬间沉痛,故而轻松,“西域一个仇人。”
薄幸便不再问。
听到如意的话,文祯来了个眼神杀,“他也阴魂不散了。”口气很恶劣。
薄幸将他按回床上,“理他做什么。”转头跟如意道,“不必理会,他自会离开。”
如意屈身离开了。
文祯抓紧薄幸的手放在胸口,耍无赖,“媳妇,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就算我是短命鬼,你也不能抛弃我。”
两眼放电,深情如海。
薄幸将他的眼睛合上,“嗯。”
这双眼睛只适合纯澈见底,初心如一,这么深情的眼眸,让人起鸡皮疙瘩。
文祯抱着她的腰,将头枕她腿上,反正他现在是病人,就该享受病人该享受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