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吉刚回府,便被管家告知,太子有请。
张延吉衣衫都来不及换,便跟着侍卫急匆匆的去见了太子。
“下官张延吉给太子殿下请安。”
酒楼上,张延吉跪在地上垂着头,只看到明黄色的袍子和鞋子,他肃然,不知为何,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太子把玩着扇子,“张大人,本宫找你来,是想知道白家之事,白崇越真的死了?”
咯噔!
张延吉压住心跳,将额头抵地,“回殿下的话,白崇越作恶多端民心载怨,下官已在昨日午时将他斩首于法场,请殿下明鉴。”
空间寂冷。
良久后,才听到一声‘哦’的响声。
薄幸并不担心张延吉会将她出卖了,张延吉有求于她,她也是凑巧救了张延吉的独子,张延吉还需要她手中的药方。
除非,他不想他的儿子活了。
文祯将下巴磕在薄幸的肩膀上,呼吸吐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媳妇,咱们现在去哪?”
薄幸拉紧马缰,突然腿脚夹在马腹,马瞬间朝前狂奔。
“北上,临川,暗河。”
风声太大。
文祯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睁大眼睛,风呼啸进眼眶,生疼。
“媳妇。”
文祯的声音有些抖。
薄幸笑了,“去暗河。”
文祯骤然搂进了她的腰。
…
两个月后,临川镇。
男子从摊贩摊上挑选了一顶紫色的纱帽戴在女子头上,仔细的帮她绑好带子,左看右看,满意的点头。
他媳妇不管戴多丑的帽子,还是最漂亮亮眼的那个。
“媳妇,赶了两个月的路,中午我们吃一顿好的吧,你的脸都瘦了,我心疼。”
“南姑娘义诊了,南姑娘义诊了,快过去排队,南姑娘来了。”
喧闹的声音打断了文祯的话,热闹的风街上有人群朝前方涌去,小贩看面前的两位便道,“两位客人怕是不知道,这南姑娘有着妙手回春之术,又是心善之人,隔五日便来镇上义诊,救过不少的人。”
薄幸终于有一丝趣味,“妙手回春?”
文祯凑到她耳边偷偷的说,“我媳妇才是真正的妙手回春,其他人算什么。”
薄幸将他推开。
小贩笑说,“客人不妨过去看看热闹。”
薄幸摇头。
她向来不喜凑热闹,被文祯硬拉着买了帽子后,两人去了前方不远处的‘缘来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如文祯所说,这两个月都在赶路,没怎么好好休息过,要了房间后,薄幸解下香囊放在玉萧边上,简单梳洗后,便上床歇息了。
咚咚咚!
紧接着是孩子的大哭声。
薄幸睁开眼睛,揉揉额角。
文祯忙起身,“媳妇,吵醒你了?”他挨过去,两手捂住薄幸的耳朵,忧心道,“你睡吧,我捂住你的耳朵,就听不见了。”
薄幸眉头一皱。
她本不是多事心慈之人,只是这个孩子的哭声——
薄幸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起身,“过去看看。”
文祯屁颠屁颠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