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看了文祯一眼,人已经死了,现在说这句话是不是迟了?
文祯自觉理亏,努力找理由给自己辩解,“…刺客都是嘴硬有骨气的,逼问也逼问不出啥来,干脆杀了更省心。”
这是薄幸听过的头一句歪理。
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的。
房间里多了个死人,薄幸和文祯自然是要换房间的。掌柜的很心累,你们住进来一个时辰就死了个女婴,还没一天,就死了个男人…
掌柜的脑袋都疼了。
“报官吧。”
文祯将刺客的下颚卸了,从牙缝里找出毒丸,“冲着我来的,不必惊慌,这里是一点银子掌柜的你收下,这件事就当没看到过,当然,尸体需要帮忙处理了。”
掌柜的,……
薄幸和文祯调了房间,在天字三号房,南姑娘的隔壁。
南紫鸾站在房间门口,苦笑,“我说我站在这是巧合你们信吗?”
文祯扬眉,“信啊。”
南紫鸾惊讶了,也松了口气,她还真的是意外看到这一幕刺杀的,这个刺客是从她屋顶过去的…
南紫鸾笑着道,“你们不误会就好。”
薄幸已经进屋了,文祯虚假的笑笑,跟着闪进屋,薄幸看着他,文祯被她看得有些心虚。
“怎,怎么了?”
薄幸皱眉,“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刺客是找我的?”
文祯面色一僵。
窝草!
忘记他还有一层马甲没有被扒啊。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我猜的,媳妇你信吗?”
“不信。”
真像他媳妇能说的话,文祯犹豫着把这层马甲扒了,会有何后果。
仔细想想。
在皇宫搂着媳妇的小腰和在媳妇屋顶上偷看两者有没有必要联系。
好像没有?
文祯眼睛一亮,忙凑过去没脸没皮的说,“那天娘跟我说给我找过了媳妇,是薄家三小姐,我心里可得意了,忍不住就去爬了你的房…”
他媳妇的眼神跟刀子一眼,寒光利刃啊。
文祯咽口水,“就,就看到你被人刺、刺杀了。”
薄幸恍然大悟,那天在她梁顶离开的第二个人原来就是他,怪不得后来暗一没有查到任何线索,此事后来又不了了之了。
文祯小心的偷瞄他媳妇的脸色,色胆包天的去抓他媳妇的手,蹭蹭,“媳妇,我再也不敢爬梁了。”
薄幸的手腕一转,没让他抓着自己的手。
神色淡而疏离,“你也爬不上去了。”就他现在这破败身子,顶多能爬个窗户,想上梁,除非她被封在他身上的银针拔掉,而他彻底不想活了。
啾!
心口狠狠的中了一箭。
他被媳妇嫌弃了。
文祯捂着心口大字摊在床上,“媳妇,心口疼,要吹吹。”
门口的南紫鸾略尴尬,她举着手里的药箱,“我之前说的这位公子身上有中毒迹象不是玩笑话,方才看公子的脚步,他身上的毒性越发的厉害了。你们的门开着,便自作主张的过来,公子不嫌弃的话,我可以为公子解毒。”
文祯冷眼,“我嫌弃。”
南紫鸾或许没碰到这么直白的拒绝她的人,一时间脸色僵住。
文祯不耐烦,“还不走?”
他刚刚没关门?
手贱啊。
南紫鸾握紧了提着药箱的手,“公子可知道拒绝我医治的后果?不出三日,你身上的毒便由五脏六腑逼近心脏,届时将药石无医。”
文祯似笑非笑,“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