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
几个下人跑进来一哄而上,将惊愕的薄正山抱起来飞快的朝大门走去,薄正山仰着挣扎,破口大骂文鹤庭是泥腿子,莽夫粗鄙…
气得他要跟文鹤庭同归于尽。
文鹤庭在侯夫人的屋子里陪着他,屋子里有淡淡的血腥味,是侯夫人身上的血,自从她查出了有身孕,便是血流不止,找了好几个太医来保胎了。
文鹤庭很暴躁。
一暴躁就想打人。
偏偏薄正山这时候不识相的敢上门来,要不是他夫人发话,他得亲自去把薄正山扔出府门。
侯夫人躺在床上,她的脸色红润,这是一种不正常的血红色。
青竹瞧见侯夫人轻皱起来的眉梢,她忙走到侯爷面前屈身,“侯爷,请您出去吧,夫人现在最见不得心烦事,侯爷,请。”
被赶出房间的侯爷摸脑袋。
他前脚把薄正山赶出府,后脚他就被个丫鬟赶出房。
文侯爷嘿了声,拍着房门喊,“夫人,我就在耳房,你要任何不舒服,我就来。”
侯夫人睁开眼睛,笑说,“你赶他出去做什么?”
青竹嘿嘿笑,“让夫人心静些,免得侯爷又转头跟夫人唠叨薄大人的事。夫人哪里不舒服?”
侯夫人的手放在小腹上,眉眼都是喜色且也担忧。
“你说,撰儿和祯儿知道他们快要有弟弟妹妹了,怕是会高兴坏了。”
青竹笑道,“大少爷得有五六年没回府了,二少爷…”
青竹还真难形容二少爷知道后会有何表现。
侯夫人将手伸出来,青竹忙撑着,又拿了枕头垫在她的腰腹上,“撰儿有皇命再身,哪能轻易回府。到是祯儿…”
说道文祯。
侯夫人又气又想笑,她这个傻儿子…
“可有收到信,说是什么时候回府?”
“前几儿收到一封,薄小姐在江南的事办妥了后便跟着二少爷离开了江南,怕是不日便会回府,夫人不必担忧。”
侯夫人眉目一皱,青竹有些紧张。
侯夫人苦笑,“到底是年岁大了,这小家伙闹腾得实在是吃不消,把枕头放下吧。”
“哎!”
薄幸和文祯仅用了一个月时间,便从临川赶回了皇城,中间跑死了三匹马,也把小胖子仍给了隐十一。
文祯的破败身子,临近皇城一百里的路程,还是被薄幸扔下来。
侯府后院传出阵阵哭声。
薄幸暗道不好,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屋顶几个踏越,飞跃进侯夫人房前,将房门踹开旋身而入。
文鹤庭坐在床边,握紧了侯夫人的手。
“我说过我们还要长长久久,你别想丢下我。”
薄幸在他手腕上一点,文鹤庭手臂一麻,松开了握着侯夫人的手,抬头看清来人,他足足愣了半晌。
薄幸给侯夫人诊脉,眉梢紧拧。
“出去。”
她掀开侯夫人盖着的被子,下面有浓郁的血腥味。
文鹤庭什么话都没说,起身朝外走,还亲自将房门关紧了,他站在房门前,大手盖在脸上。
文侯爷离开后,侯夫人便醒了。
她隐约中看到了薄幸的身形,唇边是涩笑,“是幸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