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十二岁了,哎,被丈母娘威胁不能在晚上偷偷摸摸爬媳妇的墙了,心痛,话说,丈母娘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爬媳妇的墙的?’
泪珠掉在画像上。
薄幸抬眸,凝视着画上的女子,她轻轻愉悦的笑着,“娘,我好像找到了能把我当成宝贝的人了。”
而这个人,却是娘亲给她定下的。
薄幸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册子。
……
薄幸回到侯夫人的院子时,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侯夫人拉着她的手,才惊觉她的手是冰凉的,忙让嬷嬷把汤婆子拿过来,握着薄幸两只手放在汤婆子上,“你这孩子,上哪去了?冻坏了可怎么办?手都是冰凉的,快捂捂。”
薄幸的眼睛是红的。
“夫人。”
侯夫人神色一变,“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做主,是不是祯儿胡闹了?”
薄幸轻轻的摇头。
侯夫人厉声,“侯爷,你去把文祯找过来,我到要问问他做过什么事,把我放在心心尖上的人给惹哭了。”
薄幸的脸上有抹娇羞,她不好意思的垂下眼梁,颤声,“他没在府里,夫人不必叫他过拉来了。”
文侯爷不满了,“小兔崽子又跑哪丢人去了?”
侯夫人看着薄幸脸上的红润,觉得新奇,要知道从见到这个女子开始,她所表现出来的都是清冷理智的,便是自己找媒婆上门还说着嫁娶之类的话都是面色不动一分毫…
现在,她这是在含羞?
侯夫人愕然。
她把侯爷打发出去,拉着薄幸坐下,手却没有放开,“你仔细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祯儿…真的灭幼欺负你?”
这幅小女人才能露出来的娇羞态,她眼睛都看直了,都不敢相信。
薄幸含笑,“没有。”她转头问嬷嬷,“夫人的药喝了吗?”
嬷嬷笑着回话,“喝过了,三小姐的饭菜放在小厨房里温着,老奴去把它端上来。”
薄幸点头,“麻烦嬷嬷。”
嬷嬷顿了下,眼底也有不可思议,和侯夫人相视一眼,两人彼此都笑了。
侯夫人是有些担心的,幸儿不是遇到什么变故了吧?下午还好端端的一个人,在回来怎么就感觉是变了样了?
侯夫人的肚皮上有只小小的脚在踢着,印出来的脚印很清晰。
薄幸惊讶。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那只小脚,“…他的脚好小,刚生出来的孩子是不是皱巴巴的,看着很丑?”
侯夫人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薄幸照顾了她几个月,从来没对她的肚子有一丝的兴趣,她头一次感觉到胎动的时候,还曾拉着幸儿的手附在她的肚皮上,可当时,幸儿对小生命的悸动没有感觉啊,怎么现下却独独问出这个问题来了?
侯夫人的心思百转千回,却也柔声密语,“刚生出来的孩子都是一个样的,小身子还没有张开,皱巴巴的一团。你是,祯儿也是,便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生下来后,也是一样的。”
踢着她肚皮的小脚丫缩回去了。
薄幸有些失落。
侯夫人觉得好笑,要不是薄幸这张脸,她真的要以为,眼前这个丫头是乔装打扮进来的另一个人了。
相差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
性子就明显变化了许多。
侯夫人道,“幸儿,你跟我说老实话,是不是祯儿欺负了你去,你不许帮着他瞒着我,要是他真的欺负你了,我就是绑也要把他绑起来抽断他的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