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祯将书信揉成粉末。
眉目阴沉。
“隐五,你回去看看孩子还在府中吗。”
…
薄瑜止面无表情的跪在大厅中央,薄正山的尸体被装在棺材里放在大厅前端,薄瑜止所跪之地前方。
视线里出现一抹清冷飘孓的身影。
薄瑜止的瞳孔一阵,他挺直腰杆哑声道,“三妹妹……”
薄幸淡漠的跟他点头,走到棺材前,薄正山一脸祥和的躺着,嘴边是含笑的。薄幸微怔。
薄瑜止站在她身边,鼻尖是若有似无的香味,薄瑜止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和慌乱,他攥紧拳头,笑容涩然,“三妹妹,爹走了,走得很安详,你放心吧。”
薄幸奇怪的看他一眼。
她有何不可放心的?
薄正山就算现在不死,也是迟早要死在她手上的。
可借刀杀人。
“他是如何死的,谁发现的?”
“是老奴。”福伯穿着孝衣走进来,他站在薄幸面前,眉目森冷,“三小姐,你回来了,只可惜晚了一步,老爷已经遇害了。”
薄幸认真的看着福伯,觉得此刻的福伯有细微的变化。
“福伯所说,他是因我而死?”
福伯眸光暴盛,“老奴不敢,但三小姐该知道,老爷确是因着三小姐之事心绪不宁,心肌绞痛,才突然菀了。”
薄幸淡淡道,“福伯严重了,我担不起这个罪名。”她不待福伯说话,便转头对薄瑜止道,“薄府近一年来是多事之秋,他的后世你且安排吧。”
薄幸要离开。
薄瑜止不会阻拦。
福伯不敢亦或是没能力阻拦。
他盯着薄幸的目光是森冷的。
薄瑜止直勾勾的盯着福伯,突然嗤笑,“福伯,你跟着爹半辈子,也算是薄府半个主人,既然爹不在了,就由本少爷做主,将福伯送到庄子上去颐养天年吧。”
福伯瞳孔一缩,“大少爷这话是何意?”
薄瑜止讥讽的笑,“不是很明显吗?我要走狗烹。”
福伯盯着他看了一瞬,包子脸抖了抖,笑了,“我等着。”
他两手背在身后,步履沉稳的朝外走了。
薄瑜止转身盯着棺材里躺着的人,狰狞的脸是疯狂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是你的儿子,你可别怪我…”
他疯狂的笑着。
绿衣跪在薄幸面前,低声道,“主子,薄正山是被谋杀的,此人武功高强,有瞬息隐若的功力,只怕是主子也不是他的敌手。”
薄正山是在半息之间被杀的。
银针杀人。
薄幸诧异,“你是说银针穿胸?”
但是她看过薄正山的尸首,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致命伤痕,也没有血渍。
绿衣婢女肃然道,“正是,且是用银丝。奴婢查探过薄正山的尸体,他的胸口没有血渍,如若不仔细,亦觉察不到细微的伤口,且用了细粉遮掩,只怕仵作都要疏忽了。”
薄幸沉凝。
头一回来刺杀她要她交出白家家徽的刺到现在都没有在出现过,这次薄正山身亡,会不会同他们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