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侯爷咬碎银牙,“死得好。”
武官,最厌恶的就是贪墨军饷的恶徒。
去文侯府刺杀的死侍共十一人,文祯回报给太子的是十一只左耳。
血淋漓的倒在太子寝宫。
太子面色骇然,在不复之前的沉稳和温柔。
他的手颤抖。
“好,好你个文祯,你就不怕…就不怕本宫灭你九族…”
他身边只有十七个死侍,也知道文祯不好对付,所以派了十一个过去,却不想都把命折了进去。
地上血淋漓的耳朵在嘲讽着他所做之事的枉然,讽刺着他的急功近利。
他若是一直跟文祯交好,不试图妄想控制他而跨过两人默契的防线,那今日的一切…又岂会发生。
太子闭上眼睛。
悔恨?
他如何能悔恨。
他是太子。
所有能觊觎龙椅的人,都该死,全都该死。
太子咳出血渍,忍痛,“拿出去处理了。”
既然文祯敢用如此方式上门挑衅,就意味着他就算用他九族之命来威胁他,也是无济于事。
太子有一瞬是颓废的。
他擦干了嘴角的血渍,“把盯着文祯的人撤回来。”
…
因为刺杀事件。
薄幸去了皇城第一酒楼。
深夜里,水清披着外衣急匆匆赶来,“水清见过主子。”
薄幸的意思,她离开的五年内,要水清保侯府平安,至少侯爷侯夫人不能有事。
水清诧异,“主子要离开?”
薄幸道,“皇城内之事,你可自行处理。这五年,只管低调,不许让人惹是生非。”
水清慎重,“主子放心,不过主子,您提到侯府之事,前几日来了几位新贵,说的便是侯府密室。”
薄幸抬眸。
水清道,“原不见得是什么特意的事,属下便也没留意,只现下听主子提到侯府,便想起来了些。隐约是当年侯爷出征时,侯夫人有孕,皇上给侯夫人吃了些参了毒的药物,后有说此药物却是西域那边的人借着皇上的手下的,为的便是挑起皇城内乱…”
“许多大臣府里后宅,也都有类似之相。”
薄幸想到侯夫人体内毒,“又是西域。”
水清适时不语。
薄幸把玩着玉萧上的玉佩,她道,“帖木儿在什么地方。”
水清想到那个小胖子,神色略尴尬,“他在后厨。”
薄幸诧异,“后厨?”
水清叹息,“正是,小胖子来酒楼后就…喜欢上了这里的菜色,说要跟大厨学做菜,赶都赶不出来。他还道,要报仇也要先填好肚子,把自己养好了才有力气报仇。”
薄幸,“……”
水清忍住笑,“属下就担心,只怕不出半年,小胖子要比来时胖上一圈。届时还吵闹着要习武,该如何是好。”
薄幸敲敲玉萧顶,“随他去吧,他想学什么你给他找师傅,其他的,有不必理会。我让你发出悬赏令有何进展?”
“还是没有文大公子的消息,主子,文将军只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