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
皇城出了一件怪事。
户部尚书在去上朝的途中,轿夫不慎踢到了石子,导致户部尚书滚出轿子,头磕在地上,失血身亡。
皇上近日上朝神色恹恹,没多少精力。
听闻户部尚书的噩耗,他的脑子混沌,“好端端的一个人,从轿子里磕出来能摔死?你们当朕是傻子吗?”
“皇上恕罪,臣等惶恐。”
众官员齐齐下跪请罪。
但户部尚书的确死了。
就死在宫门口。
被抬进太医院的时候,脑袋上的血用帕子堵都堵不住,地上血渍斑斑。
下朝后,太子砸了棋盘,内侍惶恐不安的将帕子递上去,太子漫不经心的的擦着手指,唇边噙着温柔的笑,“他这是用一个尚书来警告我别动她啊。”
内侍垂头。
“文公子能轻易要了一个尚书的性命,只怕…不得不防。”
太子将帕子仍在内侍身上,“不防?我早就防他了,却…奈何不了他。”
太子目光深幽。
跟文祯打交道越久,他越是忌惮他。
这个人太邪性,没有人能够制约得了他,他甚至明摆着告诉他,皇权在他而言,他认,那便是皇权。他不认,那便什么都不是。
而现在只怕…他在他面前便是什么都不是了。
“本宫只是试探一翻,他却要了本宫费尽心思才扶上尚书之位的人,手段之残暴.”
内侍不敢多言。
太子垂眸,“既然他逼到本宫的喉脉,那便留不得他了。”
临行前的深夜。
侯府潜入数道黑影。
直奔东厢院。
哐当!
房门被劈成两半,闯入的黑影手中血刃直逼文祯,文祯用的是棍子,将棍棒使出了花来,一枪一棍一条命,满屋的血腥。
东厢房在偏僻处,等文侯爷听到动静赶过来,地上尸体成堆。
他的蠢儿子将血淋漓的手指头伸到薄幸面前,可怜巴巴的说,“媳妇,我受伤了,你帮我呼呼。疼。”
薄幸看着他的手指头,文祯立马哎呦哎呦的喊疼。
文侯爷走过去,一脚踹他的屁股上,“滚起来,男人大丈夫,手指头破了个口子在那娘们唧唧的哭,脸都被你丢尽了。”
文祯很生气。
转头怒怼亲爹,“我跟我媳妇哭唧唧丢个屁的脸…”
文侯爷暴戾,“还敢跟我顶嘴,看我不教训你。”
文祯余光瞥到转身离开的薄幸,忙乐颠颠的跟了上去,“媳妇,我手指头疼,你给吹吹就不疼了。”
血淋漓的手指头递过去。
文侯爷真觉得蠢儿子辣眼睛,索性不跟他置气,地上的尸体被抬到了一起,他沉眸,“是死侍。”
文祯懒洋洋道,“太子急了。对了老头,日后你出门最好看紧路,没事别坐轿子,没被一块小石头要了命。”
文侯爷紧盯着蠢儿子,“户部尚书的死跟你有关?”
文祯冷笑,“他中饱私囊,贪污受贿,是朝廷蛀虫,早就该死了。”
文侯爷真想一巴掌刮了他,混账,就算他是蛀虫死不足惜,那也是朝廷的事,与你何关?
文祯眉目阴沉,“五年前哥哥出征,他贪墨了军粮,以次充好送到临川的大半是掺了沙子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