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侯爷心急如焚,回府后被拦在屋外,他暴怒,“滚开。”
红衣绿衣两人堵在门前,“侯爷,三小姐有话,谁都不能进去。”
文侯爷掌风到了两人面前,腰被保住了。
文祯气呼呼,“娘难产你上哪去了,你老婆孩子重要还是老皇帝重要?”
文侯爷扎挣,“蠢货,松开。”
文祯在他的腰上重重的拧了下,窝草也不知道咱两谁是蠢货,躺在里面难产的是你媳妇。
“我松开,你别吵吵我娘,她要生孩子,没空理你发疯。”
文侯爷闭了闭眼睛,屋里没有声音传出来,他也冷静了下来,“还不松开。”
文祯退到柱子边上警惕的盯着亲爹。
文侯爷扫了他一眼,眼底深沉,他如跟柱子般站在门前,屋子里渐渐的传出凄厉的叫喊声,文侯爷一颗心都揪着。
文祯眼底有异色,暗自琢磨以后他就生一个孩子,肯定不让他媳妇受这种苦…
父子两在门外站到了深夜,孩子生下来了。
侯夫人保住了命。
孩子却过于孱弱,好几次薄幸都感觉到了孩子没有了呼吸,手心却又有软绵的气息,他的哭声比刚出生的猫仔叫声还弱。
接生婆眼底有疼惜,“这孩子…怕是…”
嬷嬷照顾着晕死过去的风侯夫人,听到接生婆的话,抬眸看过去,眼底蓄满了泪珠。
夫人拼死生下来的小少爷,如果夫人醒了知道了这个噩耗,只怕夫人会承受不住…
接生婆出门,给文侯爷行礼,“侯爷,夫人暂且无恙,小少爷…怕是凶多吉少。”
文侯爷将她推开,冲进了屋中。
“夫人——”他跌在床边,看着昏死过去的侯夫人,目眦尽裂。嬷嬷摸了眼泪,“侯爷,且让夫人歇着吧。”
屋子里都是血腥味。
文祯看过亲娘后,他凑到媳妇身边,软塌上,是个满身血皱巴巴一团的小家伙,他的小身板上插满了银针。
文祯咽了口唾沫,“媳妇,他…能活着吗?”
薄幸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是茫然的,只因这个孩子的呼吸三息顿停,两息又缓,这是她所未接触过的异像。
文祯,“……”
好焦虑。
媳妇都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活,那岂不是死定了?
…
手持伞羽的男子再次登门,只是这次并未进去侯府。
清皎白月。
公子如玉。
文侯爷急匆匆出府,看到男子腰间的徽章,忙就地而跪。
“文某给公子请安。”
男子负手而立,羽伞遮住他的脸,和煦如沐的声音有丝丝的凉意,“文侯爷起来吧。”
文侯爷起身,脸上是谨慎,“公子这个时候上门?是有要事?”
男子低笑,“来接个小丫头,不值一提。”
文侯爷心中惶恐难安,有不祥的预感。是什么人需要宿公子亲自来接?
“公子所提之人是?”
男子含笑,“本尊还未给文侯爷道喜,昨夜又添一子。”
文侯爷的瞳孔一缩,声音有些颤,“昨日是公子见得夫人?”
“正是。”
文侯爷猛地攥紧手,提高声音,“为什么?她只是妇孺,我儿还未满七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