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燕君闲却已然出去了,燕淮书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怔怔出神。
记忆里燕君闲从来克制,自律,严肃,可能和他从小没了母妃有关,也可能是和他比其他的兄弟要活的艰难有关。
但,他也有得天独厚的地方,比如容欢,她从出生起,就被皇祖父指定给了皇兄,这是谁都比不了的。
难得永泰帝提出家宴,没有人敢给皇帝找不痛快的自找麻烦,不管心境如何,一顿晚宴吃的是和和气气的。
燕君闲几人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然不早了。
下了马之后,都各回各的院子里。
尚容欢回到长欢小筑后,很是让人换了两桶水,才感觉舒服了些,这段时间连觉都没怎么睡,自是没有沐浴过。
如今告一段落,她总选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这晚,夜色低迷,青墨站在闲云台门口一下一下的打瞌睡。
从瘟疫爆发开始,大家都没有睡过囫囵觉,参加完夜宴回来都几天了,青墨仍旧觉得疲倦不已。
“王爷,王爷啊,求求您救救我家侧妃吧!”
闫妈妈哭天抢地的声音冷不丁的传来,惊的青墨差点没趴下。
大晚上的格外瘆人,青墨三步并作两步的拉开大门,面色有些不怎么好,斥道:“闭嘴!大晚上的你嚷嚷什么?等着王爷发落你呢?”
“青护卫,十万火急啊,并非奴婢不懂规矩,你快快通禀王爷,去长欢小筑救救我家侧妃吧……”
“怎么回事!”燕君闲听到动静从房里出来沉声问道。
闫妈妈一见燕君闲如见救星,当即跪在地上磕头求救,“王爷啊,快救命啊……”
青墨一见王爷皱眉,当即低斥道:“好好说话。”
闫妈妈连声应是,“我家侧妃她这两晚一直都没睡好,王爷您是知道的,我家侧妃她心里藏不得事儿,尤其是关于王妃的,总是和老奴说王妃还在生她的气……”
“说重点!”燕君闲声音危险的道。
“是,我家侧妃今儿进了长欢小筑后,就没出来。”
闫妈妈说着说着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抬着袖子哭唧唧的道:“谁知老奴左等侧妃不回来又等不回来,就去长欢小筑问,长欢小筑的人说我家侧妃没去过,呜呜……王爷救救我家侧妃啊。”
青墨眼见自家王爷又蹙眉了,当即呵斥,“闭嘴,既然人在王妃的院子里还能丢了怎么着?你一副天塌了似的哭嚎什么?”他也顶烦这个闫妈妈。
燕君闲自是懒得和闫妈妈说什么,抬步便往外走去。
与此同时,尚容欢正和儿子下五子棋,这种棋虽是简单易学,却也考量人的思维和灵活性,还是以前师父教她的。
淳儿被扔怕了,自打她从宫里回来后便黏着自己,她也考虑这么陪伴儿子的时间不是很多了,所以也就将儿子留在了长欢小筑。
“母妃,你又输了。”淳儿说的没有一点的胜利的喜悦,反而透着无奈。
尚容欢定睛一看,淳儿的白子连成一线了,顿时拿了起来,“诶呀,母妃放错了,不是放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