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儿一脸无语的张着水盈盈的大眼睛看了母妃一眼,“母妃这是第三次悔子了。”
左嬷嬷在旁就笑,作证的道:“老奴也记着呢,王妃已经悔子三次了。”
尚容欢干笑了声,“不算不算,我时候跑神了,真不是有意的。”
“母妃刚刚也这么说的……”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尚容欢几人同时看了过去。
就见燕君闲走了进来,而闫妈妈紧随其后。
左嬷嬷忙上前道:“王爷,这是……”
燕君闲的目光在房里扫视了一圈。
“王妃,我家侧妃呢?”闫妈妈只随意扫了眼便直接问道。
尚容欢心下跳了跳,这个该死的蛇蝎月又开始闹腾了?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一旁的左嬷嬷当即沉着脸道:“放肆,你的主子不见了,是你这个贴身妈妈之过,反倒跑到这里来质问王妃?这是哪家的道理?还有见到主子不见礼,谁教你的规矩?”
左嬷嬷很少这般疾言厉色过,也是实在看不惯闫妈妈,况且进来不给主母行礼,劈头盖脸就质问,实在没规矩的紧。
闫妈妈当即跪在地上,抹着泪道:“左嬷嬷,不是奴婢不知轻重啊,奴婢实在是心急我家侧妃,侧妃自打来了长欢小筑后便再没回去,奴婢刚刚进来又没看见我家侧妃,奴婢实在是一时心急才问的,还请王妃恕罪。”
尚容欢心里咯噔一下,垂眼间,看到儿子还在,当即对左嬷嬷道:“嬷嬷,劳你先送淳儿回他的倚翠轩,明晚我再接他过来住。”
后一句,尚容欢是对儿子保证的。
她自是不想这些事影响到儿子的成长。
燕君闲闻言面色稍霁,他也不想儿子那双干净的眼睛里染上杂质。
左嬷嬷恭谨的福身了下,“老奴知道了。”
淳儿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了闫妈妈一眼,乖巧的随着左嬷嬷离开了。
待儿子出去后,尚容欢面沉似水,“你家侧妃何时来我这里了?”
转而,尚容欢面色严肃的对燕君闲,道:“这两天我一直补眠都补不过来,哪里有空见她?王爷也知道我是半个眼珠子也看不上她,她来了我也不会让她进门的。”
燕君闲下意识的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可随即想到难民营发生的事,他又有些踟蹰不定。
而闫妈妈见王爷不说话,当即嗷的一嗓子趴在地上,“王妃啊,奴婢求求您了,您就放过我家侧妃吧,奴婢给您磕头了,您就算是要奴婢死,奴婢都愿意,只求您放了我家侧妃啊……”
尚容欢怒到了极点,“你家侧妃不见了,你和本王妃要什么?”
“王妃,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家侧妃她傍晚前明明进了您的院子,她自打从宫里回来后,一直惴惴不安的,日夜难眠了,说您生她的气了,她想给您赔罪,所以是背着柳条儿来的,说什么负荆请罪……”
尚容欢怒极而笑,“一派胡言,污蔑主子,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