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闲看着她那仓惶受惊的模样,冷嗤了声,“你……”
尚容欢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直接上前一把就捂住了燕君闲的嘴:“嘘……”
口鼻间全是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令燕君闲有些不适的拧眉,还不等推开她,就见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别出声,你听。”
燕君闲见她这么神神秘秘的,心下不由一动,不自在的推开了她,走到墙根处,先看了她一眼。
尚容欢着急的走到他面前,当先侧耳倾听起来。
燕君闲见此,蹙眉了下,到底还是学着她的样子也跟着听。
随之里面就传来了尚明月狐疑的声音,“妈妈,你出去看看,是不是王爷去而复返了?我怎么好像听到了王爷的声音?”
随之闫妈妈分外肯定的笑道:“没有啊,侧妃您八成是出现幻听了,现在王爷正在王妃的院子里,估计正在责骂王妃呢。”
尚明月一想也是,这才离开没一刻的时间,王爷就算回来,也不会这么快的。
“看来我是太爱王爷了,他刚走,我竟然又听到他的声音了,”尚明月说着叹了口气,“王爷进了王妃的院子就好,稍后你打听着一下,王爷这次会怎么处置那小贱人。”
燕君闲闻言瞳孔骤然紧缩,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会是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会说出来的话。
尚容欢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燕君闲,将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
心里竟不合时宜的有些想笑,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呢,现在正是让他看清尚明月伪面的机会。
随之就听到闫妈妈道:“现在不同往日,王妃身边多了个粗鄙的野丫头,只那么一个,那院子可谓是如铁桶似的,听说那野丫头连洒扫的活计都包了,而且她又守着门,咱们想要打听消息根本就没以前方便了。”
随之一阵碗筷落桌子的动静,尚明月声音不悦的道:“人家一个顶十个,你看看我们院子里这么多的人,都是废物。”
闫妈妈满是讨好的道:“主子,要不奴婢进密道里,去王妃的密道门口听听?看看能不能听到些什么?”
“你找死吗?”尚明月当即怒声一句。
“奴婢该死。”
“青天白日的,万一王爷回来了,发现了我们这里密道的秘密,你说,我该怎么解释?”
“奴婢该死。”
“你有说该死的时间不如好好想想实际的,怎么才能令王爷将尚容欢那个贱人休了。
我也快点坐上这个燕王妃的位置,五年了,我已经入府五年了,竟然还是完璧之身,简直可笑,若是让人知道,不知要怎么嘲笑我。”
燕君闲整个人呆若木鸡,尚明月的言行,简直颠覆了他所有的记忆和印象。
他甚至逃避而荒谬的想里面说话的是另一个人。
然而,更劲爆的接踵而来,只听闫妈妈道:“是是,侧妃不要急,王爷已经禁足王妃了……”
尚明月顿时暴躁的尖声道:“光禁足有什么用?果真是废物,我要的是她给我腾地方,不管王爷是休了她,还是让她暴毙,或是消失,怎么样都好,你懂不懂……”
“是是是……”闫妈妈惶恐的连声应着,灵机一动随后便道:“只是侧妃,您也别急,就算现在您是王妃了,可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情蛊没解开,您也近不得王爷的身啊!”
不提这件事还好,尚明月想起这件事整个人就浮躁起来,随手拿起碗就掼在了地上。
小碗儿霎时四分五裂,闫妈妈吓得当即跪在地上,“侧妃您消消气啊,气大伤身,就算没能除去王妃,解不开这该死的情蛊,宋郎中不是都说了,很快就会有眉目了吗?”
尚明月感觉自己心力交瘁的,顿时泄气般的双手揉着额头两侧,声音有气无力的道:“说起来,说起来,我就后悔,若是早知当初我会喜欢上王爷,又怎会让你给那贱人和王爷下这个该死的情蛊?若非如此,如今我与王爷恐怕早就儿女双全了……”
“主子,您也别自责了,虽说现在不能近王爷的身,但王爷的心被您都拢住了啊,您想想王爷多紧张您啊,所以,我们一定得稳住……”
一墙之隔的燕君闲缓缓地直起了腰身,整个人如泥塑木雕般立在原地,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也是,他是前皇后西楼公主和当今陛下的嫡出长子,血统高贵,姿容秀丽,所有的骄傲和锋芒都掩藏在他清冷淡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