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入宫时看到的他,没有少年轻狂和意气风发,也不曾见过他年少慕艾,纵Δ情恣意过。
明明容貌青涩,却性情孤傲,少年老成让人倍觉不好相处。
每每被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眸看着时,好似能看透人心让人无以遁形之感。
尚容欢原本还想再听听墙角的,只是自己被燕君闲误会了这些年,此时她心里恶劣的竟然有种报复的快感,她又怎能错过眼下?
她可是被冤枉了多年,可谓是一朝得雪,心中痛快。
就在她与燕君闲大婚当晚,按照规矩,她与燕君闲喝完了合卺酒之后,两个人就这么身不由己稀里糊涂的行了周公之礼。
等他醒来后竟勃然大怒,指责她为了与他圆房,竟然做出这种下作之事。
这可谓是她和他误会和矛盾的开端,从此他就开始认为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尚容欢此时近乎用着欣赏的目光看着燕君闲的表情。
其实她更想问问他此时的感想如何……
就在尚容欢暗搓搓的开心的时候,燕君闲倏然挑眉,黑漆漆的眸子仿佛凝出了针刺,直刺向她。
尚容欢理直气壮的抬手指指回去的前方。
燕君闲眸光幽深了下,提步便走。
两个人一路无语的从密道里出来,关上了密道的门,燕君闲提步直接想离开。
尚容欢哪里就会放过这个机会,“王爷,等等。”
燕君闲身子僵了下,缓缓转头,“何事?”
呵,他还问她何事?
“我们谈谈。”尚容欢目光带了几分挑衅,就算不说她的神情里带着明显的他若走就是心虚。
燕君闲抿了下嘴角,直接提步直接进了东次间里。
“王爷现在知道尚明月的真面目了吧?”尚容欢不等他坐下,当先开门见山的道。
燕君闲挑眉,眉眼中仿佛侵染了冰雪般的冷肃,“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是在责怪本王冤枉了你吗?还是想听到本王的道歉?”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似是嘲弄,又似是苦涩,“本王真的一句轻飘的道歉,真的就能消除你心中存积的愤懑吗?你对尚明月就会没有怨怒吗?”
尚容欢心中一震,身子渐渐地绷紧,他是在告诉她这句道歉太轻飘了。
转而,尚容欢意识到了什么,当即眸光一寒,有些不敢置信的道:“现在王爷已经看到她是个什么货色了,难道王爷还打算放过她?”
见他眸光晦涩莫名,长身而立不语,不由道:“她做下的何止这一桩?当日是她自己跳下后湖的,却诬陷是我。
还有难民营里的事,她不惜自伤诬陷我。
以及,我甚至怀疑就连下毒的事都是她做的。
还有密道这件事,她屋里一定也有暗门,她一定是从自己屋子的密道里进来,也是以此来诬陷我的。
她做下这桩桩件件,无非就是为了达到她的目的,就是为了燕王妃这个位置。
她手段卑鄙,行事极端,难道王爷还打算对她继续纵容下去吗?”
燕君闲眼眸里幽幽暗暗,让人难以窥探半分情绪,随之便是他长久的沉默。
尚容欢有些怀疑中了情蛊的不是她和他,而是燕君闲和尚明月才对,否则,他怎么如中了魔的般的这般相信她?
她感觉自己的唇和喉发干,声音干哑的道:“王爷,你真的就那么爱尚明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