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诉你,在当年端阳太子一事中,我有做过对不起端阳太子的事情。”
“现在我将我最心爱女人生下的孩子嫁给端阳太子的儿子,也算是我对他的一点弥补。”
唐剪烛的三观简直要炸裂。
“你自己做了对不起端阳太子的事情,那就自己去弥补啊,为什么你的错,要用自己女儿的幸福去弥补?”
“可为父听说,你这些天和景王殿下相处得很好。”
听到唐剪烛的话之后,唐樑非但没有丝毫的愧疚,甚至还认定自己的做法很对。
唐剪烛冷笑:“难道之前的唐剪烛和三皇子相处得不好吗?”
“我知道你喜欢三皇子,可是你的二妹也喜欢三皇子,你何必与她相争?”
唐剪烛怒极反笑:“所以唐青鸳就有资格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就没有资格了?”
唐樑皱眉,轻声解释道:“为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三皇子是最受皇上宠爱的一个皇子了,以你的身份,想要嫁给他,根本不可能。就算你勉强嫁过去,也会受苦的。”
唐剪烛虽然是唐樑第一个夫人剩下的女儿。
可是当时名不正言不顺,就连族谱也是在唐剪烛娘亲死后才在唐樑的据理力争之下写上的。
而和唐樑早有婚约的柳氏,她才是众人眼中名正言顺的唐家夫人。
柳氏还是南疆的圣女,大晋重医,柳氏的身份可谓是水涨船高。
相比之下,唐青鸳嫁给三皇子的几率,绝对要比唐剪烛大、
“原来父亲是这么为我打算的啊?真是用心良苦啊。”
唐剪烛还是第一回听到这么冠冕堂皇的废话。
口口声声说她是最心爱之人所生的女儿,可现在,他还理直气壮的要让女儿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承担责任。
之前还任由柳氏和下人欺辱她。
唐剪烛现在心里只犯恶心,一刻也不想和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说话了。
唐剪烛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就在她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背后响起唐樑的声音。
“烛儿,柳氏隐瞒你病情这件事,为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唐剪烛停下前进的脚步,她没有转身,只是冰冷地留下一句。
“不用,柳氏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劳烦父亲大人了。”
唐剪烛出门正好看到唐樑的下人,正一脸慌乱地站在院子中央。
“你怎么了?”唐剪烛路过那下人,忍不住问了一句:“被什么东西吓这么狠?”
谁知那下人,听了唐剪烛的话之后,脸上的惊慌之色,更加明显了。
“不,不是东西,啊,不,不,是东西。”
下人越说越乱,脸上灰白一片,他的目光落在门口那块被捏到一块的柱子,吓得一个激灵。
刚才那位爷也不知道在门口听到了什么,竟然面无表情地将结实的楠木柱子捏掉了一大块。
唐剪烛狐疑的扫了一眼那下人,什么也没说,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祭祖是午时举办,能有资格进入祭司殿的人,只有大晋的皇亲国戚。
像唐家的人,是没有资格进入祭司殿的。
虽然担心景未弦,唐剪烛却无能为力。
而且,她对昨日景未弦对自己疏远的态度,觉得心塞无比。
于是唐剪烛一整天都将自己困在院子里,晒一些草药,尽量不去想,也不去打听祭司殿发生的事情。
可惜风欲静而风不止。
午后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