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弦你可有话和朕说?”
景未弦没有回答景帝,他侧目看向跪在地上,还不老实的唐剪烛。
这个女人见了他一向是无法无天惯了的。
似乎还是第一次这么老实地跪在地上。
他朝唐剪烛伸出手:“地上凉,先起来吧!”
唐剪烛惊讶的抬头,景未弦居然无视了景帝的话。
景未弦在皇上面前,居然这么刚的?
‘咣当!’
景帝将手边的一个药碗狠狠地掷在地上。
“景王,朕在和你说话!”
景未弦走到景帝的面前,沉声道:“还请陛下为臣做出主。”
景帝怒道:“朕还没计较你的无礼之处,也没有计较.....”
“父皇,”七皇子打断了景帝,他从地上起来,端了一杯茶送到景帝的身边。
“父皇您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还是少说些话,多多休息吧。”
“住口!”
景帝今日只觉得哪哪都不顺,他明明没有喝那杯酒,为何会中毒?
一定是景未弦搞的鬼!
景帝现在恨不得立刻除了景未弦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可是现在师出无名,他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偏偏这时候,一向得自己喜爱的老七,居然还帮着给景未弦求情。
“父皇。”
七皇子又唤了一声,眼中带着几分隐晦的提醒。
电光火石之间,景帝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收敛了怒火,平静的看向景未弦:“你有何事要朕为你做主?”
“陛下并未中毒。”
景帝皱眉看向七皇子:“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唐神医说,父皇您是肾....”七皇子像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似的,求救似的看向唐剪烛。
唐剪烛只好出声解释:“陛下,您其实并没有中毒,您之前喝过镇痛的汤药,久而久之才会引起肾脏衰竭忽然晕倒的。
景帝惊讶的直起身:“什么?朕没有中毒?”
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景未弦给他下了毒?
“如果陛下不信,可以问问给您开药的刘太医,看看他的方子里面是否有草乌、川乌、天南星、蟾酥、番木鳖等镇痛药草。”
景帝沉默了。
他怎么会不知自己喝的药里有镇痛药。
这还是他让刘太医开得药呢!
看来他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非但没有让景未弦担下谋害皇帝的罪名,自己还出了这么大的丑。
就在这时景未弦又提及刚才没有说话的话。
“您喝了臣敬的酒之后晕倒,刘太医声称酒中有毒,众人都以为是臣下的毒,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刚刚被七皇子派人传来的刘太医,一只脚刚刚迈进内殿门槛。
就听到景未弦正在提及自己。
景帝满心怒火无法发泄,这会赶过来的刘太医成了发泄对象。
“刘全!怎么回事?”
刘太医一脸懵逼的跪下了。
“陛下息怒,老臣不知做错了何事,还请陛下告知,给臣一个改过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