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给景未弦治疗红莲业火的时候,他后背虽然有一些陈年伤痕,却没有这么多。
那也就是说,他身上的这些伤口就是这几天弄的。
“你受伤了为什么没有派人找我给你包扎?”
唐剪烛气呼呼地借助衣袖从系统医药库里拿出纱布和伤药,给景未弦的伤口进行二次消毒包扎。
都忘了自己还在跟景未弦置气。
景未弦的伤口,一看就是有人给他包扎过了,毕竟他府上现在住着一个名医蓝晋安呢。
但是唐剪烛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是忍不住动手给他包扎。
这该死的职业病!
唐剪烛好恨!
唐剪烛冰凉的小手灵活的在景未弦的后背上快速滑动,不一会儿就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了,还恶作剧一般地打了一个蝴蝶结。
唐剪烛往后退了两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真好看,看来景王殿下和蝴蝶结很般配哦。”
景未弦低头,看到白色绷带编织而成的蝴蝶结横亘在自己胸口,非常的滑稽。
景未弦并没有生气,那双如画的眉眼还弯了起来。
“你是怎么受伤的?”
唐剪烛终于问出了她最担心的:“是景帝吗?”
结合景未弦对自己突然疏远的态度,唐剪烛不想怀疑景帝都难。
“是他。”
对于唐剪烛猜出刺伤自己的人是景帝这件事,景未弦也没有多少惊讶的。
他慢悠悠地将衣服穿上,一举一动之间,带动着线条流畅的腰部曲线,也将唐剪烛给他包扎的蝴蝶绷带掩了下去。
“景帝性格暴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前些日子你给我的治水之方,解决了随州的水患,他看到我的民间的呼声高,表面上欢喜,还要给我举办庆功宴,但私底下,已经派了好几拨刺客刺杀我。”
“昨日庆功宴上,景帝故意透漏出他在我府中安排探子一事,也是特意警告我,虽然王府中的探子,我早已经知道是谁,但我真的不想把你卷进来。你知道吗?”
景未弦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目光带着几分焦躁,和他平日里清冷的模样大相径庭。
唐剪烛垂着脑袋,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一敛:“你一开始既然打算跟我撇清关系,那为何最后又扯出个天易大师,拖延婚期却不解除婚期?”
唐剪烛说完,眼睛极为明亮的望着景未弦,蓦地勾唇一笑:“你是不是不舍得跟我解除婚约?”
唐剪烛的笑容似落在冰山上的一缕朝阳,瞬间融化了皑皑冰川。
一片暖流涌进心头,景未弦手指微动,他的心思一下乱了。
唐剪烛说得没错。
他原本是想在庆功宴直接和唐剪烛解除婚约,彻底撇清关系。
这样景帝就不会因为她是他未婚妻的身份,忌惮她。
可事到临头,他舍不得。
所以才借由天易大师的话,拖延两人的婚期。
“景未弦,说话啊?”唐剪烛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她再次问了一遍。
“你是不是不舍得和我解除婚约?”
没有回答唐剪烛的提问,景未弦反倒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你还记得白舒月吗?”